长豫立即道:“要是研究出来了给我也调一盒。”
“你也失眠?”
“现在不曾,但有备无患嘛,我听人说年纪大了都易失眠。”
这准备可真够早的。
白善他们也在说话,魏玉问白善,“我们工部呈递上去的折子你们批复了吗?”
白善道:“没有,压下重议了,应该会被打回去重新做。”
魏玉不由头疼,“我已经改了两次了。”
白善笑了笑,与他举杯。
最轻松的便是白二郎和殷或了,魏玉看看自己,再看看他,都是驸马,他的日子怎么就过得这么好呢?
于是他忍不住问:“陛下近日没有招你读书吗?”
殊不知白二郎也头疼呢,叹气道:“没有,陛下近日不喜欢找我读书,喜欢把我叫去跟着一起听政,头都快要疼了。”
听就听吧,可皇帝偶尔还会提问,那么大的国事,连魏大人他们尚且想不出让他满意的办法来,他一个初出茅庐的小翰林知道啥?
所以问上十次,他有五次答不上来,还有四次是胡说的,毕竟,总是说臣不知,臣亦没有好的办法也是很丢脸,很不好意思的。
殷或闻言就笑道:“你不如和陛下明言你近来要专心修书,陛下可能就不找你了。”
白善笑道:“他怂,不敢说。”
他早和他这么说过了,但白二郎不敢把自己写话本的事告诉皇帝,因此一直强撑着。
一旁的明达听到了,抿嘴笑了笑道:“你再去几日,等父皇的病好了我与他提。”
白二郎大松一口气,就问满宝:“陛下的病什么时候好?”
他每天都能看到皇帝,又有白善和周满这两个知道内幕的人在,自然知道皇帝没有重病,但也生病了,最近正在吃药呢。
魏知也知道实情,真正不知道实情的反而是长豫公主。
她并不知道真正重病的是公爹,而不是亲爹,于是也关切的看向满宝。
满宝道:“应当差不多好了,等稍晚些我去请平安脉。”
长豫就大松一口气,忍不住合什念了一声佛。
魏玉则是倒了一杯酒,冲周满举杯道:“周大人,这一杯敬你,多谢你了。”
满宝笑着举杯,“这都是我的分内之事。”
一行人在这吃吃喝喝,有风吹过来,带着冷泉的水汽吹过来,被外面的骄阳一晒,吹过来的风就只剩下凉爽。
长豫高兴的仰头喝了一杯酒,长呼道:“大乐——”
魏玉抿嘴一笑,和她道:“你要是喜欢这里,晚上我们也可以提着饭菜过来这里吃。”
长豫却摇头,“算了吧,就我们两个不如在院子里吃,而且外面蚊子好多的,就周满给的这个药包不一定管用。”
满宝一听立即道:“我觉得我的药包挺好的呀。”
长豫就撸起袖子让她看她手臂上的红包,“诺,这是昨天晚上咬的,明明已经挂着药包了,我就一个不小心它就咬上了。”
满宝探头看了一眼,不由问道:“那只蚊子呢?”
“被我拍死了。”
满宝就怪她,“你一定没贴身带着药包,或者是没点燃,或是距离太远了。”
魏玉就笑道:“公主觉得那药味儿不好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