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常途径的马匹流通都受朝廷控制,他们不抢马,显然是不能处理。
唐县令瞬间便知道往哪儿查了。
正好周立君端了粥上来。
唐县令便道:“你四哥现在是醒着的吧?”
“嗯,也正吃东西呢。”
唐县令就放心了,笑道:“那用完了早食我去问他一些话。”
无非是问他在哪个路段被抢,一共有多少人,抢劫的人穿什么衣服,什么鞋子,身高几何,可记得人长什么样儿。
周四郎虽然头疼,但还是仔细的回想起来,其实他还是记得一两个人的模样的。
当时事情发生的虽然急,但从七里村到益州城的这条路他走了这么多回,突然蹦出来的人虽然吓了他一跳,但还不至于让他惊慌失措,所以他当时是看清楚了突然冒出来挡路的那个人的。
车停住以后才开始混乱起来,林子两边突然冲出十几个人来,其中有一个伸手把他拽了下来。
那个人他没记住,但随后一脚踹在他腰上,他气得拽住他压在身下打的那个人他记住了。
周四郎眼睛一亮,连忙道:“对,我狠狠地揍了其中一人两拳,在他脸上留伤了,大人,你只要找到脸上受伤的人,肯定就能找到他们。”
唐县令点了点头,道:“既然你能记着这二人的相貌,我让画师来一趟,你配合他画出样子来。”
白善立即道:“我来!”
满宝也立即点头,眼睛发亮的道:“善宝画画可好了。”
唐县令有了些兴趣,笑道:“是吗,那我可要好好的看一看了。”
满宝跑去帮他把笔墨拿来,白善则和白二一起搬了一张小桌子进去,铺开纸后道:“周四哥,你先说这第一个人吧。”
周四郎咬牙切齿的道:“尖嘴,猴腮,一脸凶恶,一看就是恶人。”
白善提着笔的手一顿,抬头看向他,默然不语。
唐县令:……他错了,不靠谱的不是白善,而是床上躺着的人。
满宝忍住拍四哥的冲动,道:“四哥,你说具体点儿,嗯,他眉毛什么样?”
周四郎皱着眉头想,“眉毛不都一样吗?就黑乎乎的呗……嗯?好像也不是黑乎乎的,有点儿淡,肯定没有唐大人的这么浓,也没这么长,这儿,这儿,还有点塌……”
周四郎看着唐县令的眉毛比划起来。
白善就把脑袋凑上去仔细的端详了一下唐县令的眉毛,然后皱着眉头在画上画了两个眉毛……
满宝继续问:“那鼻子呢?”
周四郎头疼起来,“鼻子就两个孔,谁还能三个孔吗?”
满宝知道,脑子有伤的人通常脾气都不太好,于是她一点儿也不介意,将气憋下去后,仔细的问道:“高不高,挺不挺,鼻孔大不大?”
周四郎便又下意识的去看唐县令。
没办法,这屋子里的人就唐县令的年纪和抢劫的人差不多,白二郎他们都太小了。
“不高,没唐县令的高,鼻孔也不大,塌塌的,这儿也短。”
白善继续凑上去看唐县令的鼻子……
唐县令勉强忍住,瞪着眼睛看白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