庄先生但笑不语,白善便道:“兄台的消息可真灵通,不知道兄台的部族现在驻扎在哪里,凉州到你们部族的消息要传递多久到达?对了,聊了这许久,还不知道兄台叫什么名字呢?”
二哥这才看向白善,白善也抬眼看向他,俩人目光对上,一个像狼一样的狠戾,一个如水一般平静,对上时俩人都没有再说话,可也没有移开,白善连嘴角上扬的幅度都没改变多少。
最后还是二哥转开了目光,他道:“我叫尔格,排行老二,所以大家都叫我二哥,我看着比兄弟年长几岁,兄弟要是不介意,可以和他们一样叫我二哥。”
白善笑了笑,点头应了下来,但没有叫人。
他还不配他叫一声二哥。
尔格又扫了一眼营地,直接起身告辞。
庄先生也没有挽留,而是劝慰道:“你们也不必太着急,依我说,你们不如再往凉州那边找,正好去衙门里报案,让衙门给你们找一找,说不定会有消息。”
尔格心中讥笑,面上却应了下来,带着人离开了。
聂参军和他们站着目视他们离开,这才眯着眼睛道:“他们没有往凉州方向走,而是回去了。”
庄先生摸着胡子问,“你们说,对我们的话他们信了几分?”
白善道:“没有七分,五分总是有的吧?”
满宝便道:“明天我们依旧驻扎此处,去找后方的部族联络联络感情,放出风声去,昨夜有人吹了风生病了,所以要在此多停留几天。”
聂参军立即道:“明天我让人去收集木柴,将这附近勘察一遍。”
满宝点头。
庄先生就叹息道:“希望段刺史快一些,明天正午前能到吧,我这老胳膊老腿,跑马可不好跑呀。”
满宝就安慰他,“先生,明天您和我们一起去那个部族看看吧,到时候您和殷或留在那里,我们回来。”
庄先生就问,“人家凭什么冒险来收留我们呢?”
满宝豪气的道:“我们有钱!”
白善点头:“不错,段刺史不是说这两年大家的日子很不好过吗?他们应该很缺钱。”
庄先生忍不住笑,“这时候不心疼钱了?”
满宝嘴甜道:“哎呀,钱跟先生比起来哪里值得一提?”
庄先生不是第一次听满宝的甜言蜜语了,但再次听到还是忍不住哈哈大笑起来,乐得颔首道:“好,明日我与你们同去。”
而离开营地老远的尔格等人也慢慢停了下来,然后打转马头回头看。
许久,一骑从远处跑来,禀报道:“二哥,没人追出来,但斥候跟出来一段距离看了一下,确定你们走远了就回去禀报。”
“二哥,十五他们应该不在那里吧,我们刚才仔细看过,就那么几个帐篷。”
“谁知道是不是就藏在那几个帐篷里?”
尔格却突然想起他们进去时看到的那个一脸迷糊的少年,摇头道:“应该不在,我要是没猜错,这支队伍的主官不是那位庄大人,而是坐在他边上的少女。”
“女子做主官?她是皇亲?”
“什么皇亲,你不记得老六从凉州城回来说有个女太医在凉州城吗?”
“是那个小神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