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礼看着桌上的宝石道:“如果这宝石真像太子和周满说的那样,久触会中毒,且从脉象上看不出来的无知无觉的虚弱死亡,那对方一定很得意这个设计。他要是知道此事泄露,第一想做的就是把宝石带回去,或是当场毁去吧?”
太子是让人去查宝石的来历,他身边最要紧的几个心腹也知道他中毒的事,但连吴公公都不知道,可见他瞒得有多严实了。
唐鹤前脚入宫确认宝石的真假,殷礼后脚就让人拿着太子给的宝石画像满京城的找起来,他自己还去六部大佬那里转了一圈,将他新接的太子中毒案说了一遍。
所以不到半天功夫,京中官场里大半的人都知道太子前段时间中毒了,毒物就是一块宝石,只是接触就会中毒。
殷礼要的就是打他们一个措手不及,要的就是他们慌张之下做错事。
不然,对证据严防死守有什么用?
他和唐鹤查太子醉酒案查了那么久却还只是拿到些似是而非的线索而已。
只有对方再出手他们才能得到更多的东西。
而他们出手得越急,出错的可能就越大,他们查到的东西才越多。
殷礼想到的东西,唐鹤自然也想到了。
他在离开自己的房间想回家时突然觉得不对。
昨天他就和殷礼提过,东西在周满那里,他今天回去取,可是这一整天,他竟然一天都没见过殷礼。
殷大人竟然不来看一看这害得太子中毒的最主要的证物。
殷礼坐在唐鹤的对面,笑道:“接下来就看他们的嘴能有多硬了。”
和唐鹤用刑多是色厉内荏,吓唬人为主不同,殷礼用刑那可是实打实的,他是从战场上熬下来的,不喜欢血,但比唐鹤更能忍受。
唐鹤见过他的人用刑。
他有些不适的喝了一口茶。
殷礼不在意的笑了笑,道:“唐大人先回去吧,这块石头就放在这儿,他们嘴巴再软,这一个晚上应该还是可以熬过去的。”
唐鹤也就不久留,直接起身告辞回家。
这边纷纷闹闹可能一晚上都安静不下来,但常青巷里一无所知的满宝和白善等人却是正借着灯光围观他们带回来的一板车牡丹。
这是今天下午白善下学以后被满宝特意拉到巷子里看到的,好吧,他什么都没看到,只是到了一个空无一人的巷子里,白善复杂去租用板车和工人,再回来时,满宝身前便有了九盆盛放得正好的牡丹花。
每一朵都是极品。
俩人就这么让推车的苦力把车送回常青巷。
周立君从饭馆里下工回来看见,立即和满宝拍胸脯表示她可以帮她卖出去。
满宝拒绝了,道:“这是拿来剪枝簪头上的,不卖。”
周立君惊讶,“为什么,一盆一盆的卖不是比一枝一枝的卖更贵吗?”
满宝没说话,白二郎就嘿嘿笑道:“她的花你还不知道吗,只能种一年,第二年长出什么东西来就不一定了,她这是不可以坑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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