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阿猫阿狗,随便一个王府下人都能来县衙这里来吓唬他了吗?
满宝只瞥了他一眼,身后的大吉在他开口时已经拿着一张名帖上前来道:“这是我家大人的名帖。”
一个下人还需要名帖?
罗县令又看了一眼周满,隐隐觉得不对,伸手接过,打开一看,脸色微变。
他立即合上名帖,忙行礼道:“原来是周大人,不知大人光临,下官有失远迎。”
满宝回礼道:“是本官贸然来访,叨扰了罗县令。”
她这才露出了一丝笑意,道:“罗县令不介意我们到屋里说吧?”
罗县令这才反应过来,连忙侧身道:“周大人快请。”
罗县令扫了一眼后面的郑大掌柜和安老爷,收回目光,不动声色的看了一眼自己的心腹衙役,这才连忙跟上周满。
他请了周满去前堂。
满宝微微挑眉,前堂是上堂的地方,一般县令会客都是在后堂。
不过满宝也不挑剔,到了前堂便似笑非笑的看向罗县令,想看他怎么坐。
罗县令脚步一顿,倒是很想自己坐在县令之位上,让周满坐在下首左侧,但在周满的目光下,他没敢。
论官职,周满比他高;
论尊贵,周满也不弱于他,他是两榜进士,但人家也是崇文馆编撰,比他还要清贵。
罗县令笑容不便的转头吩咐道:“再多添几张椅子来,请安老爷坐下,这位是……”
他看向郑大掌柜,趁机转移开话题。
满宝也不坐,就坐等他安排,闻言道:“这是京城济世堂的郑大掌柜,也是我那不肖徒儿的父亲。”
罗县令笑脸一僵。
郑大掌柜已经凄风苦雨的对他深深一拜,“罗大人。”
罗县令连忙避开,正巧衙役搬了椅子来,他连忙道:“几位请坐吧,周大人快上座。”
他现在右首边的位置上坐下,满宝这才在他的对面——左首边坐下。
俩人面对面,满宝也开门见山,“罗县令应该已经猜到我是为何而来的。”
罗县令此时心里跟热油浇灌一样,不明白周满一个京官,尤其还挂着太医的职是怎么跑到洛阳来的,但他还是一脸严肃,不动声色的道:“周大人,此是我们洛阳的地方政务,便是你官品比本县的大,也不能迫使我徇私吧?”
“我自是无意插手洛阳的地方政务的,我们一切照着规矩来就是,”她微微一笑道:“我那不肖徒弟,他是真犯事也好,被人陷害也罢,这都要由洛阳的父母官来判,我是不想管他的,不过我那徒弟媳妇我却不能不管。”
她道:“那孩子刚怀了身孕,不能在牢里呆太久,郑辜现在还不是犯官,涉及的也不是谋逆大罪,未判前,罪不及家人,所以我这次来是接那孩子出去的。”
她起身,冲着罗县令深深的一揖,弯着腰道:“还请罗县令准许。”
罗县令脸色青白交加,立即蹦起来让开,连忙深深的弯腰行礼道:“不敢当,不敢当,大人折煞下官了。”
他咬咬牙道:“郑辜还有些事情没交代,我们是怀疑东西被安氏藏匿,这才收押安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