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善应下,自得又有些担忧的看向满宝,这半年来她虽然也读书,但花费在学医上的时间似乎也很多。
满宝没想到自己也要考试,瞬间紧张起来,不由和白善商量,“吃完饭我们一起看书?”
白善小心的看了一眼先生,点头,小声道:“我自己圈了好几篇课文,觉得先生有可能会考,一会儿我给你圈出来。”
满宝高兴的点头。
白二郎在一旁听着嫉妒了,问道:“那我呢?”
白善纠结,“你上的课和我们不一样呀,我也不知道你的先生喜欢考什么。”
满宝安慰他道:“你把自己的课文背一背,聊胜于无,求个心安吧。”
庄先生坐在一旁听他们说话,等他们说完了便嫌弃的挥手道:“去洗漱换衣服吧,看你们的头上脸上都脏成什么样了?”
三人低头看了一下身上的衣服,乖乖的行礼退下了。
他们倒是一片安宁了,隔壁的白府却又是热闹时候,唐县令并没有开玩笑,说让差役给送文书过去就送过去了。
家里迎来了差役,找的还不是当官的老爷,而是二公子,这本来就够惊的了,这差役送来的还是提告的文书……
下人进去禀报时恨不得把整个人都缩起来让主子们只听得到他的声音,而看不到他的人。
白余怎么也没想到,隔壁那家会因为这样的小事闹上衙门。
白凝更是整个人都呆住了。
左老夫人看着,忍不住一巴掌拍在桌子上,冲父子俩喝道:“胡闹!”
白余脸色铁青,也啪的一声将文书拍在了桌子上,“是胡闹,母亲且等着,我这就去找他们撤了这文书。”
“我说的是你们胡闹!”左老夫人火腾的一下就冒了起来,气得直拍桌子道:“你还小吗?二郎不懂事,你也跟着胡闹,隔壁那三孩子才多大?两个比二郎还小些,你一个做堂伯的跑去跟三个孩子论理,你丢不丢人?”
左老夫人拿起文书拍在他胸前,喝问道:“而且论理,你论得过他们吗?人家孩子打了架,知道受罚,但你儿子呢?你这半个月的禁闭白关了!”
左老夫人直接看向白凝,怒道:“我早想问你,不过是想着你一直是父亲教的,我也不好插手过问太多,但今日我这个做祖母的就忍不住问一问你,你是不是觉得你父亲关你半个月禁闭关错了?”
白凝连忙跪到地上道:“没有,父亲罚的是对的。”
左老夫人一拍桌子,怒道:“显见是骗人的话,你若真的觉得是对的,真的有思过,出来后也不会做这不知悔改的事,你真当你做的那些事家里不知道吗?为什么罚你半个月,为什么把你身边伺候的人都发卖了,说是因为你打架,但真正因为什么,家里还有谁心里不清楚?你悔过,你悔什么了?才一出门就惹是生非,我们白家的脸都叫你丢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