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白善他们每隔一天都要上孔祭酒一节课完全不一样。
别说卫晨,连季浩都觉得他们很可能会近水楼台先得月,所以对他们送来的课业并没有拒绝,而是拿回去认真的研究。
三月过去,周大郎春忙之中抽空和小钱氏回来了一趟,和满宝一起上刘家拜访,回来后便立即开始走六礼。
因为他们觉得刘三娘将来很出息,是比他们儿子还要出息的人,毕竟她以后会是太医,而大头现在还只是个种地的,偶尔跟着老四出去走商似乎多赚点儿钱。
但不说赚的那点儿钱是否有未来儿媳妇的多,就是有,那也是背井离乡才赚到的,远没有刘三娘做太医来得体面。
所以为了不让儿子太心虚,周大郎和小钱氏将自己房里的钱都算了算,这一算才发现这两年他们也攒了不少。
周大郎道:“得一碗水端平,大头有的,也得给三头留一点儿,虽然以后家里还会赚,但他现在还读书呢,束脩和买书买纸笔都要钱,我上次还听他和立固说要抄什么书赚钱呢,一本书才赚二十五个铜板。”
所以周大郎便从一堆钱里挑出两块银子,“我称称看有多少。”
“十二两,不然就留这两块吧,如果只交束脩都能交四年了,算上笔墨和纸张和一些书,也够用两年的,两年以后我们怎么也能存下一些了。”
小钱氏道:“三头也已经十五了,两年以后也该说亲了吧?”
其实要是别人家,或是家里以前,十五岁也该开始相看了,相看个一二年定下来就可以成亲,刚刚好。
但自从周六郎之后,家里孩子们成亲的时间越来越晚,但再晚,十七岁也该开始了。
既然要说亲,那说亲和成亲的银子也得预留一些,就算他们能赚钱,两年的时间也很难赚到一个儿子娶媳妇的钱。
所以周大郎挠了挠脑袋,“那……大头这边的聘礼再少一些?”
“再少一些吧,”小钱氏其实也有点儿心虚的,但他们钱就这么多,现在还有两个儿子没成亲,总要一碗水端平才好。
于是,周大郎又开始往另一边分了一些碎银子和铜钱,因为想着俩人之后两年还能赚,所以还是分少了一些。
小钱氏也是这么想的,于是认同了他的分法,开始清点这一堆钱,还是铜钱居多,那些碎银块还都是之前父母分的公中的钱呢。
这时候周大郎才想起周四郎的好来,念叨道:“四郎也不知道啥时候上京城来,他去年赚的钱就没分。”
小钱氏道:“要分也是爹娘分,四郎在没用,老二和老三还在老家呢。”
周大郎一想还真是,于是连着爹娘一起念叨了,“也不知道爹娘啥时候上京城来。”
而此时,老周头也看着周四郎收回来的茶叶道:“你把去年赚的钱都买了茶叶?”
周四郎道:“爹,草原上的茶叶卖得特别好,还有茶砖,基本上拿去多少都能被抢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