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到这儿,站起身来,郑重抱拳道:“朱医师,还请您务必多多费心,若当真能保得在下性命,在下必倾尽所有报答您的再生之恩。”
“无需如此,无需如此啊,都乃医学同道,老夫岂敢不用心?”朱医师连忙站起身来,亲自伸手卸了墨白的礼仪。
说完,目光再一望向那张方药,眼中波光流转,随即抬起头来道:“这样,白大夫也勿要着急,一时半刻,老夫纵使有些想法,却也还需多多论证,容老夫细细研究一番再说。”
墨白一见他握着那张方药不松手的模样,心中自然明了,这朱医师是动了心,不把这张经典组方学会,是必然不会罢休的。
他当然不介意,抛出这张方药,便是为了引起他的注意,立刻点头道:“那在下便多谢朱医师厚恩,只待在下情况稍有好转,定当厚报!”
“好说,好说,那便先如此,待老夫有了结果,立刻通知白大夫!”朱医师站起身来送客。
“告辞!”墨白拱手,最后在朱医师脸上寻摸了一眼之后,笑着离去。
出了门,到得楼梯口,却正好只见吴掌柜正要上楼,墨白眼神一闪,就站在门外,朝着吴掌柜一拱手:“吴掌柜,您忙着!”
“长青先生,您这是看完了?情况定然还好吧!”吴掌柜目光一瞥他脸色,见他笑意吟吟,心中还以为朱医师已经为他开了良方,顿时声音也高了几分。
“嗯,朱医师已经答应帮在下费心研究了,在下这一路求诊,总算是遇到真人了,不简单啊!”墨白也高声笑道,显然心情很好。
“恭喜长青先生!”吴掌柜上得楼来一拱手道:“老夫还有些事,就不送长青先生了,您走好。”
“吴掌柜还请留步,在下有件事情想要和掌柜的商量一下。”墨白却拦住他,面色带着几分尴尬道。
“哦,不知先生有什么事,请但说无妨,只要老夫能做到的,定然不会推辞。”吴掌柜一见他那模样,顿时便是心中一紧,他犹记得就在那一日,墨白在何记酒楼门口和他说,在对面开店的事情的时候就是这副表情。
“咳咳……”墨白很是难为情道:“吴掌柜,您也知道在下的情况,虽然得您照顾,在对面开张营业,但到目前为止,也只接了楚老爷一个病人,本来呢,楚老爷那儿倒是给了些诊费,可今日何记酒楼开张,在下受了何记酒楼的恩情,岂能没有些表示,故而今日又花费了一些送礼,如今手头上……”
又是借钱?
吴掌柜眼中一抹古怪闪过,他如今和这少年郎,经过楚家老爷一事,可谓是已经撕破了脸皮,这少年郎竟还会找自己说这些?
他实在搞不懂,这少年郎究竟怎么想的?
竟然还和自己表现的如此熟稔,就好似老朋友一般商量这种事,莫非他当真就不在意自己坑他之事?
不可能吧?
别说他心中不信墨白能够毫无芥蒂,就算他信了,一旦涉及到钱,他也绝对不会借。
吴掌柜只是呵呵一笑,对墨白的意思好像根本没听出一般道:“原来如此,先生果然重情重义!”
“过奖,过奖,此乃理所应当罢了!”墨白摇头,然后越发尴尬道:“在下便厚颜直说吧,在下如今这身体是断不得汤药的,而上次抓的几副汤药,昨天晚上便已用完了,如今手头上实在是不方便,故而,您看这样行不行,在下先在您店里抓两副药,只待明日去了楚老爷家复诊,收了诊费,便给您送来药钱,您看能否行个方便!”
墨白表现的落魄极了,脸上一片通红,似羞于见人之色。
赊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