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声音并不小,满殿人都清晰听闻,瞬息,多少人为之错愕。
紧接着又多少人为之面色阴沉难看。
楚若才这番话,简直将满朝权贵骂了个遍!
称他们心中并无家国天下,只享荣华富贵,还恬不知耻,反以为荣。
楚若才身边诸人闻言,却是心气立马顺当,冷眼看着诸多看笑话之辈,也是开口挤兑:“先生教训的对,我等着相了!”
“不错,这金殿堂皇,诸公不可一世,却不知是否敢俯瞰他们治下的黎明百姓是何等悲苦!这位大人说的当真不错,在这金殿之上,我等的确该遮脸,实在羞于与此间人为伍啊!”
那礼部大人,当场变了颜色,怒斥:“为人子,为保生身性命而弃父母宗祠,大不孝也。”
“为人臣,世受皇恩,却行逆君之事,此大不忠。”
“为人主,纵兵为祸,为外敌张目,乱祖宗江山,祸黎民百姓,此大不仁!”
“为人父,欲一女二嫁,坏伦理纲常,此大不义。”
“试问满殿诸公,如此不忠、不孝、不仁不义之辈,居然还敢大庭广众之下,谈为人之大道,滑稽否?古人云,小人得志便猖狂,果然诚不欺我!”
“啪!”楚若才一拍桌面:“匹夫岂敢如此污我主公?”
“天下事,天下人做。天下德行,天下人说!林贼既敢做,老夫又如何不敢说?”那大人须发皆张,怒目圆瞪。
楚若才声音陡然太高:“好,那某请教,当朝圣祖爷在五百年前亦食前梁君主之俸禄,却斩黄旗立大夏,照你之言,圣祖爷是大不忠否?”
“前梁不甘兵败,以圣祖爷亲族,甚至祖坟宗祠想威胁,圣祖爷不从,至亲族被斩,宗祠被毁,照你之言,又是否大不孝?”
“圣祖起兵,二十年间,罹难牺牲者不计其数,遍地浮尸,家家戴孝,圣祖爷又是否不仁?”
“至于一女二嫁,大人言一生究礼,又岂敢凭白无故污女子清白?我南军自始至终,从未否认我家小姐之姻缘,何来一女二嫁之说?大人如此信口雌黄,就不怕遭报应吗?莫说未有其事,便是圣祖当年,有侄女已订婚夫家,却因夫家投敌,圣祖灭其族,再嫁公主,难道这便是不义?”
“尓今日之所言,可敢当着这满殿诸公,再言一遍?”楚若才勃然而怒,沉声喝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