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句话,看似一样的内容,却掉了个顺序,意思却是完全不同。
第一句明显是降罪于张邦立,而第二句,却明显放过了他,变成了考虑问题。
张邦立心中有愧,陛下的确对他信任,这般重大失误,也不追究了。
他低着头,面色依然难堪,稍顿,开口解释:“据目前调查,明面上他们的消息来源很有可能是来自上清山!”
“可能?”定武帝眸中又是一沉,有不悦升起,盯着张邦立。
张邦立大愧:“将情报送给旗国探子的人,我们已经查到了,只是赶到的时候,他已经死了,此人乃是上清山在民间一俗家弟子,只是……我们查到的时候,他已经突发暴病而亡!”
“呵呵,上清山!”定武帝手撑着桌面,怒意明显在脸上闪过,但很快他又清醒:“明面上?”
定武帝的确冷静,这般大事,虽怒却不失分寸,在张邦立眼中他绝对英明值得效劳,跟着他只要尽心效力,不担忧会被怒而误杀,绝对明君,抬起头沉声分析道:“微臣虽愚钝,但京城是咱们的大本营,微沉一向不敢放松,上清山只是一道门势力,他们在京城并没有大动作,仅有一些俗家弟子风闻传事,情报能力不可能超过咱们。”
“明王座下入京的事,应该是入京之后才泄露了消息,否则旗国绝不可能等他们到京城才动手。如此谨慎,到了京城咱们还不知道,上清山却提前查到了,这绝不符合常理,而且消息源头直指上清山,似乎有意让咱们查到一般,这更令人生疑!”
“哦?”定武帝眸中也开始精光乍闪:“是谁?”
张邦立微默:“暂时无法确定,从入城,陆寻义只在两个地方停留。一个是城门口,另外便是昌华药铺。他们如此谨慎,要暴露,应该便是这两处。城门口已经查过了,不大可能出问题,今日守将是方有群大人的亲兵,他们没有异样,更所有人都一直在一起,最后又因在江华楼斗殴被抓进了巡防司。所以只有可能是昌华药铺出了问题,昌华药铺的生意做遍大江南北,几乎所有势力都和他们有牵连。”
“昌华药铺?”定武帝当然记得他们,还曾亲手御赐牌匾嘉奖,却想不到他们居然是皇儿的势力,心中对皇儿的能力又是感触极深。
不过转念又一想,略有些遗憾道:“皇儿还是太过年轻啊,安排昌华药铺入京,短短时间发展到如此地步,本是一步好棋,但最终却为人所利用,还需磨炼方可成事啊!”
说到这里,又面色一凝,口中杀气四溢:“哼,背主之臣最是可恶,当杀,给朕立即封锁昌华药铺,全面详查,朕倒要看看,究竟是谁在朕背后搞事!”
张邦立闻言,低着头嘴角抽搐,这位心思变的还真快,转眼间开始评论自己儿子的能力了。
不过他不敢违抗命令,连忙道:“是!”
但却没有立刻离开,沉声道:“让旗国人闹事,又嫁祸上清山,目前看来有很多人都有可能这么做,但最有可能的只有一家,林贼。”
“不错,此逆有负朕之信任,在京城蒙蔽朕多年,暗中定有势力,他如一条哈巴狗,抱着上清山不放,的确最有可能挑拨离间,让朕和道门进一步决裂,哼,朕迟早将此贼诛灭九族!”定武帝根本不待思考,便肯定了这说法,可见他心中对林贼有多么恨。
不过也算是歪打正着,此事还真是林家所为。
定武帝眸光转动:“将那探子送到冲玄那里去,让那老儿给朕一个解释,另外,让他明白事情原委,看看林贼是不是真心待他们。”
“是!”张邦立点头,但还是提醒道:“陛下,目前没有明确证据。”
“哼,此贼一贯狡诈,阴谋暗算,成不了大事!”定武帝甩手评论,却又道:“嗯,那便作罢,想必上清山也不傻,总会查原委,暗中放消息给他们查到便是。”
“陛下英明!”说到这儿,张邦立才请示:“陛下,如今那陆寻义等人,并不愿随同京畿卫前来,那些尸体还堆积在明王府门前,京畿卫请示,此事当如何处理?”
说到这个,定武帝脸色明显难看了一瞬,即便他隐藏的很快,微微沉默,他方才开口:“皇儿派来的这两人或许不知朕其实是想保护他们,他们此刻如惊弓之马,不肯随意被人拿下,倒也有理。”
张邦立闻言,嘴角再抽,尼玛,人家摆明了不配合,到你这儿,就这样解释了。
不过他也明白,不这么解释岂不是要打自己脸,说自己儿子不信任老子,连忙躬身道:“正是如此,那两人初入京城便遭背叛,想必此刻定是要加倍小心的。”
定武帝点头,却又垂眸看向手中文件,略带惊意道:“这两人当真能杀的了金成霸?昨日旗国使臣放出消息,说要在今日下午朕接见他们时,在金銮宝殿上提议宗师演武,朕特意派人问了几家道门,却都回应朕说就凭各家在京城的宗师一对一的话,没把握绝对胜之,让朕最好将演武延迟,召四大家的老宗师出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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