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如方才,他本心思焦虑,可此时经这江陵先生一说,他又觉得还是有几分道理的,不管怎么说,他开宴竟得陛下时刻关注,这足以说明,在父皇心里,着实十分关注他。
有了这一点,他的心理顿时就安稳了,不由朝着江陵先生和煦点头,笑道:“江陵先生目光如距,父皇对本王一向恩重,本王唯有尽心报国,效忠父皇方能回报!”
“太子仁孝动天,实为国之大幸,我等能为太子效力,乃是三生有幸,敢不死而后已!”江陵先生顿时眼含泪光,大声唱道,更是三拜九叩。
太子顿时心中更喜,方才愁容一扫而空,正要再来一番君臣相宜之礼敬,却只听一侧,忽然传来几声咳嗽。
太子看去,只见正是方山先生,好似被茶水呛到一般,手捂住口鼻轻咳。
太子神色顿时一正,只好对江陵先生道:“这些话稍后再谈,我等先谈正事,先生请入座!”
众人顿时松了一口气,不用再来一番三拜九叩,见那江陵先生笑呵呵的起身回座,众人不免恶狠狠的回敬一眼。
此人却是丝毫不已为意,唾面自干,坐在位置上一副堂堂正正的模样。
又静了下来,方山先生咳嗽已经停了,眸光看向太子,眼神依然命令,轻声问道:“太子可是为“团结”二字所扰?”
“先生此言正是,本宫思来想去,却不知陛下此言究竟有何深意?”说不知深意,但太子眼中一闪而逝的阴沉,却根本未曾逃过众人的目光。
在场诸人皆没擅自开口,目光都放在方山先生身上,却只见方山先生面容依然如旧,并无半点忧愁,反而一看诸位:“不知诸位如何看?”
众人听他话语,顿时连忙朝方山先生一拱手,看得出,他极受敬重。
众人也明白,此人之智慧,自然心中早已明了,却将在太子面前露脸的机会让给众人,真乃君子也。
而众人也不奇怪,此人自从加入平王府邸,虽得太子信重,却从不打压众人,为人清风霁月,这并非是第一次如此了,也正因此,众人才会不忌他才华,反而极为敬重。
而相比之下,那江陵先生,就忒不是东西了。
草包一个不说,还偏偏最爱抢话,又说不出什么建设性的东西,全是溜须拍马,当真令人不齿。
也就是这一眼,一看那江陵先生果然又要起身,连忙便有人快他一步,高声道:“太子殿下,依属下看,陛下所言,提及团结,更提及亲王,这其中定有联系,我国朝内,如今亲王只得三位而已,庸王、明王、泰王。故而,陛下所言之团结,也定不出此三位。”
其话音一落,便又有人站起,沉声道:“寿名兄此言正中玄机,我们太子府此番开宴,并未给明王下帖,陛下此来,意指怕正是此事!”
“不错,老夫不才,先前便曾劝过殿下,我太子府此次宴会,定当引人注目,须得一切周全方是,稍有不慎,定当惹人非议,果不其然,此事或有不妥,故引得陛下提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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