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楚若才顿时心中一喜,连忙道:“还请大师明言。”
“从面相上看,王妃确实已有孕象。”陈如命肯定道。
这一点,楚若才不怀疑,毕竟明王妃有孕不是小事,若是作假,只怕早就被人发现了,他关心的不是这个,问道:“不知大师能否看出王妃是否曾有受伤,如今又可曾痊愈?”
陈如命微微沉吟一下,才道:“观王妃面色,有血气空虚之象,此多见于大病初愈之人。依老道判断,王妃应该的确曾遭意外重创,否则以明王在医道上的本事,绝不至于让王妃至今都还补全元气。”
楚若才闻言,顿时眉头一皱,低下头嘴角轻声呢喃了一句:“竟真曾遭受重创,莫非真是我们多想了?”
“什么?”陈如命没听清楚他嘀咕什么,问了一句。
楚若才回过神来,收敛神情,笑道:“没什么,我说也不知道究竟是何方贼子,居然敢对付到王妃头上。”
“这事不是黄庭府干的吗?”陈如命却是皱眉。
“这事很复杂,三句两句说不清楚。”楚若才愣了一下,随即只是摇摇头,对陈如命拱拱手道:“大师此番辛苦了,待会我派人先送您回去休息。”
陈如命点头:“此间事了,老道难得来京一趟,还想去拜访一些同道,不知会否方便?”
楚若才想了想,觉得问题不大,陈如命确切的说,并不是他们南军的人,只是生活在南粤而已。
这趟过来,也是受大帅所请,专门来给王妃“瞧病”的,大帅关系王妃,倒也没什么不能公开的,除此之外,也没这陈如命什么事了。
楚若才便点头道:“自然可以,不过如今局势不宁,大帅曾交代过一定要保护好大师的安危,所以出门务必带上护卫。”
陈如命闻言,顿时大喜:“多谢楚先生!”
楚若才客气两句,便派了两个人跟着他,任他自由行动了。
……
国朝这次所谓的会晤,是由胡庆言亲自主持的。
算是双方之间,就新帝上位之后,就大家最关切的一些问题,互相摸个底。
比如已经谈好的联合抗蛮政策,新帝继位后,双方是否继续承认,并依条约而行。
又比如,双方目前已经既有的势力范围,双方会否保持默认。
关于这一点,也只能默认,要说国朝承认军阀的合法性,那是不可能的。
除此之外,还有其他一些问题。
这场会晤,注定是难以让双方都满意的。
在联合抗蛮的问题上,之前签订的条约,军阀这边肯定不会不承认,但却一致要求做些调整。
这很正常,定武帝时代和新君时代,虽然只是换了个皇帝坐在龙椅上,但实际上却根本不可同日而语。
新君时代的国朝,从对国朝的掌控力度,到民心归属,都无法与定武时代相提并论,军阀在定武时代不敢过分,可到了新君的手上,那就不一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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