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家族的内部,其实不怕穷,就怕分配不均。家族成员之间,只要小肚鸡肠的进行攀比,哎,那就要闹得鸡飞狗跳啊!
你今天多吃了一只鸡,他却连鸡屁股都没有看见;他明儿个又做了一件好衣裳,还是绸制的,你却只穿着麻制的衣衫,一天天这么计较下来,大宅门内的矛盾,不越来越深,才叫有鬼。
此所谓,远香近臭是也!
李达和故意没提分家的事,就是想要李中易这个很有出息的长兄,多帮衬李中昊几把,的确是存了私心的。
这钱财方面的事且不去说,单单是李中易如今的侯爵,就足以让李中昊在提亲的时候,拥有很大的回旋余地。
按照大周朝的习俗,高门大户的子弟娶妻,大多会选门第稍微一点的女子,以便夫家镇得住场子,免受冤枉之气。
嫁女则有不同,一般要找门第比自家高一些,甚至高许多的人家,以便拉扯着整个娘家,一起飞黄腾达,共享荣华富贵。
到了提亲的时候,媒婆只要上门说,这李中昊乃是逍遥侯爷李中易的亲二弟,门当户对的人家,大多都要好好的掂量掂量,其中的利弊。
而且,对方即使不乐意,也不至于当场予以拒绝。而要找个合适的理由,让双方的面子都过得去,以后才好和李中易在朝堂之上,见面不至于尴尬嘛。
三十年河东,四十年河西,风水轮流转!谁知道,哪一天会落到李中易这个逍遥侯的手上呢?
李达和真的是气懵了,他一直暗中疼着的李中昊,竟然不顾家族的名声,暗中勾搭上了小寡妇,实在是太可恼了啊!
勾搭上了那小寡妇也就罢了,暗中多塞点银钱作为补偿,倒也很容易摆平。
只可惜,李中昊为了争风吃醋,竟然在国子监内公然打了同窗,还被祭酒给抓了个正着,将来的前途危矣!
“珍哥儿……”李达和仰面长叹一声,眼巴巴的望着李中易,他一直很想说点什么,却又呶嚅着嘴,不知道说什么才好。
“画砚,我且问你,那张祭酒到场的时候,是什么时候?”事已至此,李中易暂时撇开了一般的细节问题,直接逼问画砚,张祭酒在这整件事情之中,究竟扮演的是什么角色?
画砚在李中易的提示下,按捺下心中的惧意,仔细的想了想,这才小声说:“回侯爷的话,当时场面很乱,小人也没太注意。不过,小人当时收拾过笔墨纸砚之后,听见二爷这边出了事,赶紧跑了出来,就已经看见了那张祭酒。”
李中易点点头,这就说明,李中昊很有可能是中了别人的圈套,掉进了事先布好的局内。
身为国子监校长的张祭酒,无论走到哪里,身边都跟着一大帮子随从。偏偏,李中昊这边动了手,那张校长就闪电赶到,要说这里头没有鬼名堂,李中易绝难相信。
许昌侯叫王中鹏,此人是后周太祖郭威还在当节度使之时的亲兵牙将,曾经在战场上救过郭威的命。
等柴荣登基之后,王中鹏解了兵权,遥领节度使的虚衔,待在开封城内颐养天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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