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理,只要李家军不垮,李中易亲手制订的军法,就无人敢公开反对!
只施仁义,不展虎威,非名帅治军之道也!
锋利无比的太阿剑,不被野心家倒持着反伤其主,不影响战斗力的分权治军,以及被严格执行的军法,才是根本性的保障措施!
杀人,尤其是杀自己人,不可能是一件李中易感到愉快的事情。
当晚,李中易出现在了滦河边浮桥工地,这里聚集了整个工兵营的将士们和近万名奴隶,负责警戒的是骑兵厢调来的三千骑兵。
最贴身的护卫杨小乙,手里提着上了弦的五石弓,一直机警的观察着李中易四周的各种动静。
硬要陪着过来的竹娘,右手不动声色的抚着刀柄,整个身子有意无意的遮挡住李中易的右侧。
罪恶滔天的罗士章,死有余辜,丝毫也不值得同情。可是,李中易一直闷闷不乐,情绪十分低落。
叶晓兰想千方设百计,狠狠的当了一把戏精,这才将男人勾去玩耍少儿不适宜的激烈活动。
谁曾想,李中易从睡梦中醒来后,竟然一声不吭的起身出了门,径直朝着滦河边过来了。
此时的滦河岸边,一共出现了十座浮桥的雏形,李中易暗暗点了头。
军事常识决定了,十万多人过河,仅仅靠一座浮桥,肯定是远远不够的。
想当初,黄伯韬的十万精锐部队,就是因为犯了幼稚性错误,没提前在黄河上多搭建几座浮桥,被粟大将包围之后,给彻底歼灭了。
工兵营指挥使刘士昌,在得知李中易来了之后,赶紧跑过来行礼问好。
“主公,浮桥刚下了几根桩子而已,距离搭成还早得很。”刘士昌是个不擅长言辞的老实人,说话难免没有那么的顺耳。
李中易忽略掉刘士昌话中有些刺耳的成分,抬手拍了拍他的肩膀,态度和蔼的说:“我心情不好,出来散散心,你去忙你的吧,我随便走走看看,转个几圈,也就回去了。”
如果是成熟的廖山河在此地,肯定会找出各种借口,死活也不肯离开李中易的左右。
可是,刘士昌是个技术过硬的政治白痴。李中易让刘士昌去忙浮桥的正事,他二话不说,真的拔腿就走,丝毫也不带犹豫的。
竹娘目瞪口呆的望着刘士昌渐渐远去的背影,脱口而出:“这家伙,是真傻,还是假傻?”
李中易原本十分郁结的心情,经刘士昌这么一闹,反而豁然开朗了许多。
“嘿嘿,搞技术的人才,在做人方面大多有些缺心眼,必须要有包容之心,用其所长。若论耍心眼子,玩嘴皮子,十个刘士昌也不是那家伙的对手?”李中易摸着下巴,意有所指。
竹娘懒得在李中易跟前动心眼,如果是叶晓兰在此地,她一定会作出准确的判断:李中易指的就是廖山河那个人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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