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朗朗乾坤,大周的天子脚下,你竟敢如此栽赃陷害,还有没有天理?”
吴存山火了,他在马上挺起腰杆,厉声喝道:“再敢喧哗,统统以反贼论处。”
“难道就没有王法了么?”这时一个有一点点耳熟,却又很陌生的声音,忽然传入吴存山的耳中。
吴存山以为是认识他的人,想打抱不平,他异常猖狂的说:“王法?在这开封府地界,本官就是王法。来人,还不把勾结反贼的李某拿……”
他这下子还没说完,“嗖!”一股劲风猛然刮了过来,“啊……”伴随着一身惨叫,吴存山捂住血淋淋的嘴巴,从马上栽了下来。
李中易就近在咫尺,看得很清楚,茶楼上忽然飞下一柄玉钺,狠狠的砸到了吴存山的脸上。
随着吴存山栽下马来,李中易的视线下意识的跟了过去,却见,就在吴存山倒地的地面上,赫然出现了好几颗断牙。
“谁,谁敢偷袭本官,都拿下,都拿下……”吴存山给砸懵了,口齿含糊不清,胡乱的下达了抓人的命令。
“来人,用我的玉钺,把这个狗官的门牙都给敲碎了。”柴荣的笑声,终于传到了李中易耳中,他不由微微的翘起了嘴角,姓吴的,活该你要倒霉,事先也不打听打听,谁在这里镇场子呢?
柴荣身边的近卫早就等得不耐烦了,得了口诏后,已经有人快步抢到吴存山的跟前,捡起掉到了地上的玉钺,“当当当。”照着吴存山的嘴巴,狠狠的砸破了一个大血口。
刚才还想仗势欺人的吴存山,立时疼昏了过去,让柴荣的近卫们象拉死狗一样,倒着拖进了茶楼的一楼,听候陛下的进一步发落。
“有人冒充朝廷官员,故意栽赃陷害,大家都散去吧。”李中易把握住机会,趁围观的不明真相的群众,还没有进一步反应的时候,就抢先出了招,安抚住了大家的情绪。
跟着吴存山来的开封府的皂役班头,起初还是一头雾水,等柴荣的近卫悄悄的亮出腰牌,连一个屁都不敢放,乖乖的带着他的手下们,灰头土脸的撤了。
刘光宇见大势不妙,就想趁乱溜走,一直盯着他的黄景胜二话不说,冲过去一把揪住了刘光宇的衣领,将他拽到了李中易的跟前。
“阿爷。亲祖宗,您就饶了小人吧……”刘光宇吓得浑身直发抖,嘴里不知道胡说八道些什么。
忽然,空气中传来一股子浓浓的骚味,黄景胜嗅了嗅。顺着来源看过去,却见刘光宇的身子下边,湿了一大团,甚至还夹着了一陀黄色的屎。
真他娘的晦气,黄景胜担心屎尿失禁的刘光宇熏了柴荣,赶紧吩咐手下人。把这个败类拖了下去。
等李中易回到茶楼二楼的时候,还没走到门口,就听见柴荣的笑声,“老范,你下几道敕牒。把这姓吴的一家子,还有他那外甥一家子,都抄了。”
“喏。”范质一边答应着,一边心想,李中易的运气,还真不赖。今天这个死局,如果不是被皇帝亲眼所见,肯定够李中易喝上几壶的。即使不死,也会被整脱几层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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