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爷,二弟的一位同窗,正是中书舍人刘鸿安的三弟,孩儿明天找个机会,去一趟国子监,暗中打听打听。”李中易即使心里对李中昊有些不爽,再怎么着,那也是他的亲弟弟,没办法不管的。
“这就好,这就好。”李达和在开封城内,没有一个熟人,耳目闭塞,也只能指望着李中易去打听了。
李中易想了想,决定还是要提前给李达和打个预防针,索性挑明了说“阿爷,二弟私下里从帐房借了几千贯文,瓶儿一直没敢和您说……”ii
“什么?”李达和霍地站起身,怒不可遏的说,“这个孽畜,要这么多钱干什么?家里人难道短过他的半分吃穿用度不成?”
常言说得好,慈母多败儿,这话放到慈父的身上,其实也一样。
李达和的一时不忍心,李中昊没了约束力,自然不会学好。
以李中易经验,李中昊从家里搞出去这么多钱,除了玩女人之外,就肯定是赌博。
幸好这年月,还没有“福寿膏”这种要命的东东,否则的话,李达和不得急死?
以李中易的丰厚家底,别说李中昊只拿出去了几千贯钱,就算是几万贯又如何呢?
本着不想害了亲弟弟的想法,李中易却不能不管这事。只是,父亲李达和健在,李中易这个做长兄的,也没办法管得太深。ii
李中易面对千军万马都没眨过眼睛,这家务事,却比两军正面对垒,还要麻烦几十倍!
“珍哥儿,你可不能任由二郎往邪路上走啊。”李达和自知理亏,气得一屁股坐到椅子上,小声说,“不瞒你说,我开医馆的那点钱,每月倒有一大半给了那个畜生。”
李中易对此并不觉得惊讶,李达和放着好好的老太公不做,硬要开医馆,不就是想积攒一点私房钱,贴补李中昊么?
家家都有一本难念的经,大儿子和二儿子,又都是亲生的,这手心手背都是肉,李达和这个做父亲的,也确实相当为难。
当初,李达和也是瞒着曹氏,私下里替李中易攒了一座小宅子,以及两百两银饼,作为李中易大婚之后的压箱钱。
李中易喝了口茶,笑着说“阿爷,孩儿劝您还是别开医馆了,就在家中,盯着二弟好好的读书。至于,二弟大婚的开支,您就别操心了,两万贯以内,孩儿全都包下了。”
“唉,都怪为父没能耐,弟弟的喜事,居然要你破费这么多,说出去都是家丑啊。”李达和欣慰之极,弟虽不大恭敬,李中易这个兄长,却完完全全的做到了兄友。
“阿爷,我现在最担心的是,二弟中了仇家的圈套。”李中易把他最大的忧虑,索性都抖露到了李达和的面前,免得将来真出了事,会让父子兄弟之间,产生极大的怨恨。
“你的意思是说……”李达和话音未落,却见一直跟着李中昊的书童画砚,跌跌撞撞的跑进来,哭着禀报,“老太公,大事不好了,二爷在国子监里,犯了大错……”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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