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超越千年以上的经历,带给李中易的,主要是眼界方面,妥妥的远超政事堂的诸位相公们。
历史的发展,由于各种因素,曾经走过无数弯路,李中易最大的优势,就是知道哪些是弯路,怎样避开。
所以,自从就任参政之后,李中易就已经下定了决心,在政事堂内,轻易不能说话,免得惹来相公们的围攻。
李中易始终记得,当年他被提拔为业务副院长之后,在院领导班子里面,如何被人排挤的往事。
资历浅,年纪轻,却身居高位,这让先进班子的老领导们,如何看得顺眼呢?
在政事堂内以一敌三,即使李中易是东宫之师,也绝对是抵挡不住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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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杨炯重新奉上清茶之后,李中易舒展眉头,惬意的连喝了好几口,奶奶的,快要渴死了啊!
范质始终面带微笑,不愠不火的等李中易放下茶盏,他这才仰起下巴,慢腾腾的说“李参政……嗯?”
李中易听见范质改了对他的称呼,心里立即明白,范相公这是要逼他当场表态呢。
“范相公,以在下的浅见,不如让刑部、大理寺以及乌台,各派一官,他们彼此互不统属,一起去和州,联合彻查此案?”李中易慢条斯理的回应了范质的追问。
杨炯本是聪明人,他当即意识到,李中易的建议纯属“和稀泥”的搞法。
李谷的人,和魏仁浦的人,联合起来去调查魏仁浦的妾兄,嘿嘿,不闹出大乱子,才叫作是撞见了鬼?ii
可是,杨炯仔细的一琢磨,又觉得李中易的意见,妙不可言!
负责调查的官员,你中有我,我中有你,又是互不统属的关系,彼此这么制约着,朝廷很容易就得出正确的结论。
“呵呵,无咎不愧是国之干臣。”范质温和的笑了笑,“不知道济相公,与惟珍相公,意下如何啊?”
魏仁浦最担心的是,朝廷只派李谷的人去和州办案,这么一来,局面就对他相当的不利。
即使用手指头去思考,魏仁浦也清楚得很,李谷的人,去了和州之后,肯定会刨根问底,添油加醋,以达到整臭他的目的。
在和州犯事的,仅仅是妾兄而已,和辅相的权位比起来,孰轻孰重,魏仁浦不可能拎不清楚。
面对李谷的穷追猛打,魏仁浦实在罩不住的时候,也可以壮士端腕,丢车保帅,反而会获得大义灭亲的好名声。
问题是,李谷的人,怎么可能只就事论事呢?这才是魏仁浦的心病。
如今,李中易巧妙的和了稀泥,让魏仁浦的人,也有资格参与调查,嘿嘿,那他就不怕李谷的故意勾陷了。
六月的帐,还得贼快!
眨个眼的工夫,李中易已经不动声色的,把人情还给了魏仁浦。
杨炯心想,高,实在是高,简直是太高了!
李中易此时如果抬头的话,他一定看得见,杨炯正全神贯注的盯在他的身上,两眼一眨不眨!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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