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太公,何出此言?”大总管不解的问赵老太公。
赵老太公叹息道:“晋阳地狭人少,又有契丹人在背后撑腰,李中易必定是把目标对准了咱们蜀国。”
“老太公,可惜皇上不信任咱们家的家主,楞是把兵权交给了王处回那个假道士。”大管家不忿的暗骂王处回。
这王处回原本是个靠算卦骗钱的假道士,不知道怎么的,就入了孟昶的法眼。
孟昶宠信个把奸臣,其实也没啥,就连李中易的身边都有小人,更何况是孟昶呢?
可问题是,李中易绝不可能把兵权叫给小人的手上,而孟昶却恰恰相反。
说句心里话,尽管赵老太公和李中易有旧谊,但是,他还是乐意和李中易打上一仗的。
打赢了,赵家的利益自然有了保障。若是打输了,大不了带着全家人投降算了。
李中易在北边的所作所为,赵老太公不说了如指掌,至少明白个七、八成。
赵家有今天,主要是靠着骁锐军的实权。然而,以李中易的脾气,只要打进了成都府,兵权一定会被收走。
赵家是武将世家,家里就没有一个读书种子,走文臣之路,何其艰难?
只是,如今令赵老太公气恨的是,孟昶放着赵廷隐这员大将不用,偏偏相信了口舌之徒的王处回,实在是可恼啊。
说句实在话,李中易在开封搞的两件大事,赵老太公都不能认同。
其一是限田令,其二是限利令,这两项措施都极大的损害了大地主们的根本利益。
赵老太公的名下,广有良田十余万顷,每年所收的田租,占了整个赵家全部收入来源的七成以上。
由此而言,赵老太公岂能舍弃掉,已经吃到了嘴里的大块肥肉?
俗话说的好,屁股决定脑袋,赵老太公是大地主中的一分子,他自然不可能认同限田令和限利令。
到了下午,赵廷隐从军中回家,赵老太公听说后,便使人去把赵廷隐叫了过去。
“大人,唤孩儿来何事?”赵廷隐毕恭毕敬的行了礼。
赵老太公捋着胡须说:“开封那边伐蜀之意,已经不问自明,咱们家的立场也该有个结果了。”
赵廷隐这些日子一直在琢磨着这件事,见赵老太公动问,他便拱手道:“大人,咱们家与李中易有旧,若是投过去,长保富贵不敢说,至少性命无忧。”
赵老太公明白了,赵廷隐是想干脆投了李中易,毕竟,孟昶并不信任他们老赵家。
“你想过没有,一旦投了李中易,咱们家的万顷良田,就再也保不住了?”赵老太公逼问赵廷隐。
赵廷隐苦涩一笑,说:“总比交战后,结了大仇,要好得多吧?”
赵老太公听懂了,赵廷隐的意思是,蜀国肯定不是李中易的对手。
“照你这么说,咱们都不是李中易的对手?”赵老太公想问清楚儿子的意思,再次反问。
赵廷隐叹了口气,说:“李中易西征灭党项,东征平高丽,更重要的是,竟然北伐收复了幽蓟诸州。中原财雄势大,人丁众多,蜀地偏居一隅,恐怕不是对手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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