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时候读书的时候,李中易每天都要在中午听完了刘兰芳主讲的《岳飞传》,才肯背上书包,在爷爷的催促之下,去学校上学。
“吾意命你继续为决死都的都头,不知道汝意下如何?”李中易摸着下巴端详着莫继勋的神色。
莫继勋淡淡的说:“双饷,一旬至少两次羊肉佐餐,不得供给霉粮,盔甲齐全……”提了一大堆要求。
姚洪的脸色很有些难看,姓莫的真不知道好歹,香帅没宰了他,就是万幸,居然还敢如此猖狂,不要命了?
李中易笑道:“吾带兵多年,素信一分价钱一分货,童叟无欺。好,本帅就依了你。不过,本帅也有个问题,想问问你,你必须如实回答。”
“喏,但凭李帅吩咐,罪将一定知无不言,言无不尽。”莫继勋一脸平静的作出了回应。
“你怎么知道,称呼本观察为李帅?”李中易两眼一眨不眨的盯在莫继勋的脸上,不打算放过一丝一毫的异样。
莫继勋淡淡的说:“政军殊途,如果没有朝廷任命的帅职,仅仅是李观察,并无资格包围灵州官军,并强行要求我们这些军汉缴械投降。”
李中易点点头,莫继勋的腰杆挺得笔直,显然是有所倚仗才对。
“嗯,你且退下,待我大军攻灭北汉刘家及折掘氏之时,必有用得着你的地方。”李中易故意把语速放的很慢,终于,他从莫继勋那波澜不惊的脸上,察觉到了一丝微乎其微的情绪波动。
嘿嘿,折赛花的一族,居然离开了府州和麟州,跑到遥远的灵州来当都头,他想干嘛?
解决了灵州官军之后,李中易算是彻底掌握住了全城的正规武装力量。接下来,李中易的目标,自然也就放到了,勾结党项人,鱼肉汉族老百姓的大地主,大官僚的身上。
第二日下午,李中易刚吃过午饭不久,正陪着费媚娘缓缓散步。牙兵忽然来报,灵州长史杨正高光着膀子,背着荆条,就跪在了李中易的公事厅门前。
“夫君,这是不是负荆请罪?”费媚娘眨了眨异常勾魂的一双美眸,笑吟吟的问李中易。
李中易微微一笑,说:“应该是不算的,廉颇请罪的时候,尚有反击的实力,这杨某人已成瓮中之鳖,完全不可同日而语。”
“嘻嘻,妾身提前恭贺夫君,你又要发财了。”费媚娘熟知李中易的习惯,抄家捞钱,一定要把便宜占尽占足。
“哈哈,爱妻知吾甚深,来,香一个!”李中易的前半段话,非常正经,后半截却露出了好色如命的狐狸小尾。
费媚娘笑嘻嘻的迈开小碎步,逃得远远的,不让李中易在光天化日之下,做出羞人之事。
李中易毫不迟疑的追上了费媚娘的身影,拉着她的小手,继续缓缓的散步。
“夫君是打算晾着那位杨长史,让他脑子更清醒一些,交代钱财的时候,更彻底一些?”费媚娘的秋波绕着李中易的身上,打了个转,说的却全是他的心思。
“嘿嘿,有个伟人曾经说过,宜将余勇追穷寇,不可沽名学霸王。”李中易轻轻的捏了捏费媚娘那柔若无骨的小手,微笑着解释说,“灵州地处西北极边陲之地,咱们汉人本就偏少,如果不能团结一心,聚沙成塔,等我离开之后,迟早还是要出大问题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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