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就这么定了。”柴荣笑眯眯的望着李中易,“朕信得过你。”
“陛下,府衙户曹走水一案……”李中易很想拉住柴荣,以求得转圜的机会。
“等真相大白之后,你再详细奏报。”柴荣摆了摆手,不带走一片云彩的走了,却把李中易留下来,独自面对两只目光几欲喷火的“母老虎”,这叫什么事嘛?
极端不负责任的柴荣,甩手溜了,李中易可不敢继续待在凉亭之中,他二话不说,迈开几大步,第一时间脱离了险地。
“姓李,都怨你,可把我给害惨了。”柴玉娘圆瞪双目,抬起春葱般的玉手,指着亭外李中易的鼻子,破口大骂。
“嗯,李府君,奴家没有别的要求。只是,明儿个客人上门,让奴家丢了大脸,那将来可就不好说了哦。”符茵茵的话,说得比柴玉娘婉转许多,可是,骨子里的威胁意味,却更显浓厚。
李中易连连拱手,苦着脸,无奈的解释说:“两位娘子,陛下之命,下官岂敢违逆?”
两位贵女也不是傻子,柴荣刚才的话,看似开玩笑,实际上是在警告她们,他已经临近爆发的边缘!
所以,李中易抬出柴荣这尊钟馗,暂时还可震得住邪,符茵茵和柴玉娘,也没敢继续纠缠下去。
“李权知,你倒是说说看,打算怎么处置咱们姊妹俩啊?”符茵茵心里窝着火,却不好发作,只得夹枪带棒的找李中易的麻烦。
李权知?李中易听了这个新鲜的称谓,不由暗觉好笑,符家的七娘子,不愧是个聪明人呐!
李中易的头衔之中,最有实权的一个,就是权知开封府事,也就是开封知府。
符茵茵故意忽略掉了开封府事,却只说了权知二字,显然是在警告李中易,他如果做得太过火了,当心头上的乌纱不保!
这个小美妞,在历史上,究竟是嫁给了谁呢?
李中易一时想不太清楚,也懒得细想,他拱着手说:“按照陛下的圣意,还请两位娘子各自回府,修身养性,沐浴斋戒,抄写《女诫》。”
柴玉娘圆瞪着一双美目,怒道:“我若是偏不回府,又该如何?”
“是呀,你想怎么着吧?”符茵茵跟在柴玉娘的后边,显然是想趁火打劫。
“陛下只是吩咐下官,替两位娘子安排抄经之所罢了。至于两位娘子不想回府思过,非人臣所敢言也,下官告辞了!”李中易拱了拱手。极其不负责任的转身就要走。
柴玉娘以前一直长驻洛阳,她在京城里边,本无关系良好的闺蜜,所以,倒没太过在意李中易的话。
可是。符茵茵就不同了,她确实已经下了请帖,打算邀请熟悉的名门贵女们,一起郊游赏花饮宴。
让李中易就这么撂了挑子,符茵茵继续请客的话,显然违反了柴荣的金口玉言。后果也许会更加严重。
不继续请客的话,等于是严重失信的行为,以符茵茵的尊贵身份,丢人可就丢到姥姥家去了!
“李府君,小女子不过是个女流之辈。您何苦与我一般见识呢?”符茵茵的变脸快极了,眨个眼的工夫,已是满面春风,客气温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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