芍药羞红着脸,小声说:“奴家任凭爷发落。”床第间事,她一向颇有学习精神,放得也很开。
午休过后,芍药伺候着李中易,起身更衣,洗漱沐浴,套上清爽的一袭白衫。
李中易把所有的政务都扔给了刘金山,让这位刘判官忙得脚不点地,他自己倒是过得逍遥快活,自在无比。
刚才,体力消耗过巨,李中易在美妾的伺候下,用了两碗小米瘦肉粥,算是补充了一些能量。
饭罢,李中易背着手,在后花园内,散步消食。芍药手里提着一只茶点盒子,远远的跟在男人的身侧,她的注意力始终都在李中易的身上。
柴荣即将成为过去式,未来的朝局会如何变化,嗯,这的确是个大问题。
李中易绕过一棵杨树,迎面就见李安国贼笑兮兮的走过来,隔着老远,这小子就嚷嚷开了,“李叔父,多谢您出手相助,小侄没齿难忘。”
“嗯,怎么,满意了?”李中易微微一笑,有趣的望着李安国。
李安国涎着脸,笑嘻嘻的说:“正清老和尚,突然间,转了性子,二话不说,就许了那美貌的尼姑还俗。不仅如此,正清老和尚居然大方的不得了,还送了五百贯的盘缠。”
李中易晒然一笑,正清老和尚如此大方,把人情做足了,还不是指望着从开封府衙这边,捞到不少的好处?
损公肥私,往往就是在这种情况下,水到渠成,顺理成章。
李中易绝非不食人间烟火的圣人,正清老和尚送来的人情,他多多少少,都需要还上那么一些。
至于还多少,那就要看李中易的心情了。
正清老和尚希望的五万贯,李中易绝对不可能给这么多,至少减半。
“你这小猴儿,又有何事烦我?”李中易心情不错,有心逗着李安国玩儿。
李安国笑嘻嘻的说:“李叔父帮了这么大的忙,小侄寻思着,就算是砸锅卖铁,也要表表谢意。”
李中易眨了眨眼,逗他说:“歌姬班子都准备好了?”
李安国装没听见的样子,陪着笑脸说:“李叔父,总得给小侄留下一点点时间吧?”
李中易微微一笑,这个小猴儿,又没说实话,他此来肯定有事。
论及比耐心,就算是十个李安国,也不是李中易的对手,那是自找苦吃,也是自寻烦恼。
李中易抬手指着方池内的鱼儿,笑道:“做人太累了,还是做鱼比较好。”
李安国撇了撇嘴。他心想,这位便宜李叔父,莫非是在暗示,郡王府正面临巨大的危机?
自从李琼兵败南方之后。开平郡王府的声威,立时一落千丈。
李中易听黄景胜说起过,原本想和郡王府结亲几户官宦人家,最近都没有了下文。
“李叔父,我祖自从南方归家之后。一直郁郁寡欢。唉,小侄我也跟着遭了池鱼之灾。”李安国好一通诉苦,李中易听得很清楚,也很明白,李琼确实老了。
俗话说得好,穷不倒志,富不颠狂,平常心最佳。
人生在世,要经过无数的沟沟坎坎,一时的失意。只是替未来的重新崛起,打下良好的基础罢了。
李中易在朝中,也没几个靠谱的盟友,其中,李琼的开平郡王府,算是比较得力的一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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