折从阮感觉到仿佛有人掐住了他的脖颈,几欲窒息,简直快要喘不过气来,屠杀,这是他亲自参与过的,最有组织,最有效率的有预谋的屠杀!
近在咫尺的李云潇,一直暗中观察着折从阮的动静,他惊讶的发现,折老令公忽然扭头,死死的盯在李中易的背影之上,鼻息异常粗重。
李云潇故意装作不知情的样子,扭头看向正聚精会神观察战场的李中易,折老令公属于他万万得罪不起的老家伙,与其亲眼看着他失态,不如装傻充楞,只当什么事都没有发生一般。
跟随在李中易身边的这些年来,李云潇经历过战场恶斗,又成天与李家后宅的女主人们斗法,他早已不是当年那个异常纯朴的穷猎户。
李中易扫视过火场一周,发现有组织的抵抗逐渐消失,随即下令:“全军突击,降者不杀!”
松散而积水的火海,其实不足以整个吞噬掉契丹人的大部队,一部分契丹人的后队骑兵,一发现不对劲,第一时间就掉转马头,亡命朝后逃散。
可是,迎接逃兵的却又是因为瓦罐碎裂,点燃起的熊熊大火。
无论主人怎么用马鞭狠狠的抽打,受了惊的战马大发野性,它们撕开四蹄,漫无边际的四处狂奔。
“滴滴滴……”在军官们的竹哨声中,李家军士兵们排成松散而又严谨的人墙,持枪拿盾,将火海围得水泄不通,“投降不杀!投降不杀!”
伴随着李家军官兵们齐声呼喊的口号,有些精明的契丹人赶紧扔掉手里的刀弓,玩命朝喊声的来源奔跑过来。
榜样的力量是无穷的!
要么被火烧死,要么弃械投降,天性比较自由散漫的契丹人,在死亡的震慑之下,有样学样的纷纷扔下兵器,奔向李中易故意留下的缺口。
“怎么会是这个样子?”雨明显小了,折从阮目瞪口呆的望着络绎不绝,连滚带爬,惟恐被烧死,拼命赶来投降的契丹人,他的大脑差点当机:这还是高高在上,不可一世的契丹精锐皮室军和宫分军么?
李中易将手里的单筒望远镜,递到李云潇的手上,含笑解释说:“契丹人没见过火海,恐惧心理占了上风。”
“这人呐,都是从众心理比较强的动物。”李中易露出自信的笑容,“传我的令下去,活捉耶律洪光者,赏美女一名,钱十万文。”
李中易的神来之笔,让折从阮惊得白须几乎差点倒立,他脱口问道:“你要把咱们汉女赏给契丹人?”
“呵呵,岳祖可能没有注意,耶律瓶的几十名侍女,全都在玉娘的手上。”李中易抓过水囊,连喝了几大口凉白开,笑眯眯的望着折从阮。
身为党项族折掘氏的折从阮,竟然会说出咱们汉女这四个字,实在大出李中易的意料之外。
显然,折从阮已经彻底的忘掉了,他是党项血脉,反以汉人后裔自居。
嗯,这样就好,好极了!
李中易按下心中的诧异,顺着折从阮话头,接着往下说:“嘿嘿,赏钱是十万文,不是十万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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