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时间的过去,尸体上流出的鲜血越来越少了,周围的血泊也渐渐凝固,只剩下了冰冷和死亡。
没有人敢靠近这具尸体。
路过的人发现之后也只是惊恐的远离,也有个别一些拿起电话报案的。
可是他们不会留意到,这具尸体的手中还抓着一个老旧的木质八音盒。
八音盒打开了一角,里面黑漆漆的一片,看不到任何东西,只是透露出一种说不出来的不详气息,仿佛和这个世界格格不入,是属于某个被淘汰的老物件。
叮,叮叮......
一段清脆,空灵的声音若有若无的在周围回荡着,像是有一个嗓音很好的孩子在你身边唱歌,而且这个声音咋听单个的音符你会觉得很悦耳,动听,但是当这些音符组合在一起形成一段音乐的时候,却给人一种说不出来的诡异,空洞,让人感到绝望和悚然。
奇怪的是周围的人虽然在发现尸体之后惊恐远离,可是却没有一个人有听见这个声音,或许这个声音太小他们没有留意,亦或者这个诡异的音符并不是为了他们而跳动的。
但不管怎么样,八音盒内传出的音乐是真实存在的。
而倾听者,只有眼前这具倒在血泊之中的无头尸体。
如此一幕,显得渗人而又可怕。
然而随着时间的一点点过去,冰冷的尸体上原本沉寂在黑暗之中,本该消失的一段活人的意识却在逐渐的回归,似乎是一个亡灵在被那八音盒里面的铃声给从地狱之中接引了回来一样。
没有人留意到,杨间那裂开两半的脑袋上,一双死寂,没有一丝神采的眼睛,逐渐的恢复了一点光泽。
消失的意识在回归。
沉重,疲累,冰冷种种临死前的感受在开始消散。
一个属于杨间自己的思维和意识渐渐的苏醒,并且那段若有若无的音乐也越发的清晰起来了。
这一刻,杨间确信自己听见了。
听见了一段八音盒的音乐声在脑海里回荡,这个声音似乎具备着某种不可思议的能力,让他从死亡的沉睡之中再次苏醒了过来,犹如正常人被闹钟吵醒了一样。
“我,还活着?”
不知道是过去了多久,杨间在某个时间,意识彻底恢复,竟能正常思考了,而且思绪比以往任何的时候都要清晰,都要透彻。
没有疼痛,疲累,阴冷,饥饿等等身体带来的因素影响,思维达到了他这一生最好的状态。
他比任何时候都要却清醒。
然而这种状态是非常不合常理,因为杨间现在不但脑袋离开了身体,而且还裂开了两半,这种情况之下意识根本就不可能存在,早就应该已经死了。
可是杨间现在却非常清楚的明白,自己还活着。
尽管身体的条件已经不足以支撑他活下去了,然而某种可怕的诅咒却维持着他的意识存活。
“是八音盒的诅咒让我活了下来了么?看来之前的选择是正确的,尽管我承认我有赌的成分,但似乎,赌对了。”杨间非常清晰的思考着。
放弃替死娃娃,放弃了点燃鬼烛,孤注一掷的把性命压在这个八音盒上。
这需要足够的魄力。
因为杨间对这东西也不了解,完全不知道其真正的作用和能力,心中没有底。
可结果还是比较好的,他还活着,没有被干掉。
“可是现在的状态,似乎很糟糕。”
他发现自己虽然“活着”,可是眼前却什么都看不清了,漆黑一片,自己的眼睛似乎是坏死了,失去了看东西的能力。
没有了视觉。
耳旁似乎能听见东西。
一段诡异的铃声组建成了一小段音乐,并且不停的回荡,重复播放着,周而复始,似乎永远不会停息。
这声音再准确点来形容不太像是回荡在耳朵旁边,而像是直接出现在自己的脑海里。
伴随在意识的周围。
就如同一部电影中间硬生生的插入了一段奇怪的配乐一样,显得很突兀。
“不过现在我似乎不是关心这个问题的时候了,之前的那种诡异袭击似乎停止了,我现在应该想想怎么样才能恢复过来......”杨间那清晰的思维告诉自己,危机还没有结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