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点,两人便早早睡下,次日清晨五点起床,如此过了三日,到第三天晚上,天空飘起了细雨,没法在院子里吃饭了,刚把小桌搬进堂屋,瓢泼大雨倾盆而下。
李云道失去了吃饭的兴致,便站在屋檐下看那下得蒸腾起烟雾的大雨。齐褒姒执着一把宫扇走了过来,一边帮他扇着风,一边轻声道:“这样逃避也不是办法,该面对的,总还是要面对的。”
他笑着捏了捏国民女神精致的鼻子,长叹了口气:“说得对,真正的勇士要敢于面对惨淡的人生。”
她稍稍犹豫了一下,还是道:“如果觉得压力太大,再待几天也是好的。”她突然有些后悔,这是第一次真正意义上的同居生活,只有他和自己两个人,她有种突然想明白生活真谛的感悟,还有些害怕失去此时所拥有的宁静与一切。
他将她的身子掰了过来,笨拙地帮她系好那方用来系头发的丝巾:“放心,我没事。”
她知道也许此时此刻,眼前男人的内心中正天人交战,发生了什么她并不清楚,但她知道,短暂的沉寂后他一定能想出解决的办法,她相信他可以。
看了一晚的雨,一夜无话。
清晨五点,齐褒姒起来时便看到他已经在厨房忙碌,她有些好奇地敲了敲门。
这个被毒贩恨得牙痒痒的年轻警察局长回头冲她神秘一笑:“今天我来做早餐,你歇着去。”
她嫣然一笑,她就知道,他一定可以。
她也没去歇着,用清凉的井水,趁着早凉洗了衣服,这三天洗的衣服比她上半辈子加起来都多,哪怕洗得很笨拙,但她喜欢这种感觉——这种照顾人、也被人的照顾的相濡以沫的感觉。
除非黄土白骨,我守你百岁无忧。
早餐出奇地丰盛,煮好后用井水冰过的五谷杂粮粥,温泉蛋上点缀了些许生抽,豆浆油条包子一应俱全。
“豆浆油条是街口姚记家的,很多外地来姑苏旅游的人大半夜起来去排队,就为了这口豆浆油条,包子是南园的,当年住工棚的时候,最惦记的就是这口包子。嗯,黑芝麻的是十力的最爱。”他笑着给齐褒姒递了一个包子,齐褒姒却没有伸手去接。
女人就是这样,男人不成熟的时候,她希望他能站起来征战沙场,可当男人真的成熟起来要为了理想去奋斗时,她却怅然若失。
“今天就要走了吗?”她问道。
他微笑点头:“蜀道难,难于上青天,但总是绕不开的。该来的,终究是要来的。”
“会不会有危险?像那晚那样?”
“干什么没有危险?走路会摔倒,开车会撞死,连吃饭都会被咽死,喝水都有可能被呛死。”他笑着打趣道。
她知道他是在安慰自己,那晚枪战的场景历历在目,想想都觉得触目惊心,人是肉体凡胎,哪能次次都那般好运地碰到白衣姑娘?所以她没有笑,她开始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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