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官大哥公有所不知,”沈廷扬摇摇头,“奴贼的八旗兵可厉害了除了被万岁爷打败过两次,在野战当中就没有过败绩啊!”
“那又如何?”郑芝龙笑了笑,“李信不也打不过奴贼吗?不照样在朝鲜国海边弄了块地皮称王称霸?他可以做成的事情,我们也能做成!”
原来郑芝龙在打“殖民朝鲜”的算盘!
在他看来,朝鲜现在这种要死不活的样子挺好。后金和大明在北方争斗,全都无暇南顾,自家正好乘虚而入,拿下朝鲜南部的一两个港口,作为自己进行对日本、对朝鲜贸易的据点。ii
沈廷扬终于明白这个福建大海贼的想法了,不得不说,郑芝龙的眼光还真是高明啊!
“一官大哥公果然高明,在下佩服!”沈廷扬马上就有了决断,笑着道,“不如咱们两家一起干吧!我家自万历年间开始就和朝鲜人贸易,熟悉朝鲜八道的情况,在朝鲜的官场上也有不少人脉。”
郑芝龙笑着点点头道“季明大哥公愿意联手,娃自求之不得!现在最要紧的是万岁爷!只要咱们能过了万岁爷那一关,不仅可以做成朝鲜国的大买卖,还可以把日本、朝鲜、辽东、登州、长江口、宁波、泉州、广州,直到安南国,乃至南洋的买卖全部串联起来以后咱们两家联手,东南海上的银子可就赚不完了!”
听郑芝龙提到万岁爷,沈廷扬的眉头又皱了起来,他在朱由检身边呆过一段时间,当然知道这位万岁爷不糊弄啊!ii
沈廷扬斟酌着道“万岁爷明天就到南京了他这次下江南所谋者甚大,看看他在湖广的作为就知道了!我先和庞公公一块儿去摸摸底,然后咱们再打算吧。”
郑芝龙笑着摸出了一份礼单,双手递给了沈廷扬“季明大哥公,这是娃为万岁爷准备的一点薄礼,麻烦季明大哥公帮娃转交给万岁爷!”
应天府,江北,老山脚下,滁河岸边。
一个穿着红色箭衣的青年,正带着几个服色艳丽的少妇,沿着河岸策马而行,后面更是簇拥着大队的侍卫骑兵。滁河两岸都是金色的稻田,应天府江北一带的农人正赶着天气晴好的日子抢收稻谷。看见这一队骑上通过,他们只是抬头张望了一下,就继续劳作了。
那箭衣青年,正是当今天子朱由检,他现在也算故地重游地还是这块地,但是发生这块土地上的传奇,却还没有开始,也许永远都不会开始了!
朱由检轻轻的勒停了胯下的马儿,立马滁河,远望老山。
徐寡妇这时悄悄靠了上来,低声说“万岁爷,奴已经照着您的吩咐,把老山周围的土地都买了下来还把松江府上海县那里能买的土地都买下来了!”
“在上海县买了多少地?”朱由检问。
“十一万几千亩。”徐寡妇说,“奴的出价很高,靠收租怕是回不了本”
朱由检笑了笑“那得看让谁去收租啊!”
徐寡妇笑道“万岁爷是想在上海开商埠吧?”
朱由检扭头看了一眼这少妇,笑着道“还是你知道朕你觉得上海如何?”
“当然是好地方,就是离北京城太远,不大好管。”
朱由检笑道“朕心里已经有人选了!”
徐寡妇问“是沈廷扬吗?”
朱由检笑着点头“对,就是他!以后天津交给你管上海就给沈廷扬管。你们俩一南一北,管好这两大商埠,朕就能财源滚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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