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此,毅潇臣当即起身:“那好,我们走,毅溟去找那个凤夕瑶,眼下已经三天,他那么高深莫测,相必已经找到那个妖女,介时你二人也可以报当初的血仇了!”
“慢着!”韩震止住毅潇臣:“报仇是我俩执念,但是你应该明白,和毅溟在一起,你终究是仆!况且对于鳯兮阁,不知为何,我总有很坏的预感,也正是这丝忧虑,才使得几日前毅溟开口离开时,我没有随他去!”
“韩叔!”毅潇臣盯着韩震,这个已近五旬的中年大叔虽然面相粗俗,但他实实在在是一名纯粹的道途俗士,若不是凤夕瑶这个曾经的仇恨,他或许会像戒贪大师傅一样,成为一名得到大士。“韩叔,您长我幼,但是道途义理,各有各的思悟,我走到今天这一步,全是欲恶执念所固,也因如此,我才知道,欲恶命途是每个人都无法割舍的,如果像你刚刚所说的,那您当初为何还不畏丧命的危险随我走到今日?为何您当初初见虞妙时,就要奋力杀了她,以泄道阁覆灭之仇?”
“我…”韩震语塞,转头看向虞妙,虞妙虽然淡然无恙,可是她的眼神中似乎融生出一丝让韩震看不到、摸不着的感觉,也正是这份感觉让他茫然中说出那番无所知的话。
“唉,命途果然浩瀚,不可参透啊!”忽然,韩震哈哈大笑数声,起身道:“凤夕瑶,妖孽之女,不杀她,恐怕我这一世都当不了真正的道途俗士!”对此,虞妙沉思不语,眉目之间神态迷离,不知为何,她竟然也有茫然的感觉,根源在何处,她像韩震一样,完全无法触摸。
见二人纷纷起身,毅潇臣也定下心思,趁着当前昌中混乱局势,若是把凤夕瑶这个传说中杀害无数人的妖女给消灭,在一定程度,他也算为那个从未谋面的家族报了仇,再不济也可以让韩震、虞妙、煌倪三人从这条没有尽头的道途中解脱掉,那样看来,他也算做了一件功德事。随后毅潇臣四人与诸葛岫一同前往昌中北郊地区,至于诸葛岫的家族管家去哪了,毅潇臣并未在意。
从别墅区出来,那贵妇越走越快,好像发现背后有人似的,见此,毅溟也加快速度,所不是道途有道者不扰世俗的法则,他早就冲上前去了。
贵妇顺着通往别墅区的林中小道来的盘山公路前,一辆红色轿车正停在那里,贵妇上车后,竟然打开车窗冲毅溟所在方向伸出手,做出一个古怪的手式,见此,毅溟顿时暴怒,只见他猛然发力,向红色轿车狂奔而去,与此同时,深藏在体躯内的邪息骤然迸射,那极冷的威势直接将林道两旁的树木侵蚀赦死,即便如此,人不是机器,在毅溟追赶到近前那一刻,红色轿车急驶离开,只留下一道青色尾烟,似乎在嘲笑毅溟。(未完待续。)w