郝婆子拿了银票和地契,安宁就把赵三丫叫到面前来:“赵容是吧,真的很谢谢你救了我儿子,我也知道他这段时间给你们全家添麻烦了,也花了你们家不少银子吧,这是一千两银票,还有这是个三百亩地的小庄子,你都拿着,算是我感谢你的救命之恩了。”
安宁把东西递过去。
赵三丫抬头看向安宁,眼中盈满了愤怒。
“您这是什么意思?”
“没什么意思啊。”
安宁还在笑:“这是谢礼,不对么,还是说,赵姑娘特别清高,想要拒绝这些东西,想说你施恩不图报么,你要真是这么着,我还真特别佩服呢。”
赵三丫还没有说话,齐文维先生气了。
“母亲。”
他拉着脸,大声的责备安宁:“母亲就是这么对待我的恩人么,对救了儿子的人,就这么极尽侮辱?”
安宁失笑:“侮辱?我给钱给东西怎么了?怎么就是侮辱了?要是送钱是侮辱,满大街不知道多少人求着这种侮辱呢?怎的,我养活你这么大,你花了我不知道多少钱,这都是对你的侮辱了?”
“不,不是这样。”
赵三丫赶紧拉住齐文维,强笑着跟安宁解释:“您误会了,文维他脾气不太好,他,他有些急躁了,其实他不是那个意思,只是……当年他失了忆,又和我朝夕相处的,我们日久生情,如今已经私订终身了,所以,他才带我回来。”
“私订终身?”
安宁看看赵三丫,再看看齐文维,笑的一脸玩味:“原来是私订终身了啊。”
她敲了敲桌子,看着赵三丫一字一句问:“赵姑娘,你和他私订终身前,有没有问他可曾娶妻,家里都有什么人?或者有没有订亲之类的?”
“这……”
赵三丫一脸难色,同时,心中对于安宁更加恨了:“您也知道,当时他连自己是谁都不记得。”
安宁又笑了:“我还真是特别佩服赵姑娘呢,您这满脑子想的都是什么,难道就只有情情爱爱么?对于一个连自己是谁都不知道的人,就敢这么着托付终身,您就不怕他是杀人犯,或者是朝庭通辑的人,或者是个采花贼什么的,他要真是这种人,那不只是你落不到好,恐怕还要牵连到你的家人呢,你说是不是。”
赵三丫就发现安宁嘴皮子真的特别利落,那一字一句就跟刀子似的,把把往她心里捅。
而且,安宁说的话句句在理,竟叫她无法反驳。
“母亲。”
齐文维急的不行:“你不能这么说容儿,她,她是个好姑娘。”
“是个好姑娘啊。”
安宁眉眼间俱带着笑,漫不经心的把玩桌上的茶盏:“和一个身份都不知道是什么,家里有没有妻室的人私订终身,在这个人恢复记忆之后问也不问就跟了来的女人,可不就是个好姑娘么,哎呀,好姑娘,天底下只怕没有坏姑娘了,文维,我当母亲的也没拦着你跟姑娘说话,你也认识不少闺秀,怎的,如今竟是猪油蒙了心,好赖不分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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