珠子就托在眼前,亮幽幽的一颗,可连珠子下的手指都照不亮,黑暗如此浓重。
夜溪发了会儿呆,拿出更多珠子来用细绳编了挂在身上。
虽然像个移动活靶,但在黑暗中也算有了伴儿。
夜溪叹息,她开始想念三只了。
在这绝对寂静的黑暗里。
回不知怎么回,只能向前,桃瑚不是有预感的吗,自己肯定不会有事。
嗯?等等。
自己是异数啊,天道都没法安排自己的命运,桃瑚能预感个屁啊!
但——祸害遗千年。
自己离千岁还早着呢。
开解完自己的夜王一点一点向前摸,有时候手底下能摸到东西,有时候摸不到,以手感形状根本判断不出是什么东西,但有一点儿大概可以确定,自己是飘着的,摸到的东西也是飘着的。
失重的状态,无法分辨自己是前进还是后退还是在打圈圈,只能凭借直觉向着自己认定的前方。
不知过了多久,夜溪都要忍不住大喊大叫的时候,忽然发现不对,珠子暗了,自己身上腰间胳膊上挂着的所有照明用的珠子,在变暗。
夜溪停下来,从空间里取出新的珠子,对比,同样的光泽度。
又取了些,都一样。
也就是说,不是珠子里的能量在消耗,而是此处的黑暗更浓。
夜溪转了个身,循着感觉往回摸,果然,珠子渐渐亮了些。
又转过身,摸回去,看着珠子越来越暗,直至彻底黑下。
夜溪停下,此时,她手里抓着什么东西,或者说,抠。
掌心下有纹路,一寸一寸摸过,在心底形成晦涩的图案,很简单,但看不懂。敲击,没有声音,但这东西很硬,冰凉,若是有温度的东西碰到一定会被冰在上头。
夜王没有温度。
一个怀抱的粗细,夜溪顺着摸了好几遍,是比她大个两倍的什么东西,奇奇怪怪的,这种形状无法在心底对应上任何东西。
夜溪放开手,脚在上头一蹬,继续漂移,一直到珠子又亮起,手里摸到什么再停下。
停了很久,夜溪转身,以略偏移来路的方向又折了回去,珠子变黑又变亮,这次在最黑暗的地方并没有摸到奇怪的东西。
夜溪再转身,调整角度,又摸了回去,这次在最黑暗的地方又摸到了一样的东西,不知是另一个一模一样的,还是原来那一个。
夜溪想了个笨办法,拿出绳子,拴在一个十字交叉的地方,黑暗中摸着绳子,估摸着十米打个结,然后十米十米的一边打结一边飘荡,没多久,摸到什么,夜溪腰间挂着绳子,摸了一遍,还是一模一样的东西,但上头没有绳子,是另一个了,把绳子慢慢拉直,系在上头,再飘荡。
这次直到珠子亮起来也没摸到同样的东西,转身,换个方向,继续。
如此循环往复,但凡经过,夜溪全用绳子做标记,直到再也没摸到没有系着绳子的东西。
不同的东西上用不同的打结方式,并保证一个上头的绳结全是一样的。
夜溪打了七种结,七个定位点之间结成大网。
心里隐隐有种想法。
夜溪在大网上爬来爬去,渐渐确定,应该有第八个,向猜测中的方向而去,果然有第八个,打结,打很多结,跟其他七个连接起来。
八个定位点的相对位置在夜溪脑海中成型,没错了,修真文明中跟八这个数字最直白相关的不就是八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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