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你一起。”陈清寒的背包就立在电脑桌旁边,他也背起来,然后用对讲机叫来研究小组的成员。
我第一次见他的‘原班人马’,这几个人都是跟着他一起研究天女族的老搭档。
四个老头儿、两个老太太,还有一个跛脚的年轻姑娘,他们只能在室内或野外室内搞研究,再不然就是绝对安全的古墓,难怪陈清寒探险的时候没见他们跟着。
陈清寒叫他们来,叮嘱年轻姑娘,他和我要带上人去下面看看,约定通讯时间到了,第一小队却没消息发回来,所以需要有人下去确认他们是否安全。
年轻姑娘叫郑婕,说她年轻是相对那几位老学者而言,六位老学者最大的七十了,最小的也五十八了,郑姨今年29,在他们这堆儿里,名副其实的‘小姑娘’。
陈清寒嘱咐她照顾下老师们,他不在,营地的事就由她负责,如果我们出不来,她要立即暂停发掘,带着所有人下山。
郑婕像是见惯了这种场面,二话没说,点头应允,叫陈清寒放心,她知道该怎么做,还叮嘱我小心点。
我是不太敢和他们直面对视,他们一个个都是研究天女墓的专家,别一打眼儿,就把我这个刚出土的老粽子给认出来。
出了帐篷,陈清寒笑了下,轻声说:“看把你吓的,他们只见过骨头架子,没见过活的,认不出来。”
“不是见过壁画吗?你说说,我们一族,有什么特征?”我扬起脸,方便他看仔细点。
“寻常族人没什么特征,但像你们这些有特殊天赋的……”陈清寒突然作深思状。
“啥?有明显特征吗?”我急忙追问。
“有。”
“真有?”
“嗯,长的好看。”
“我呸~果然男人都是大猪蹄子!”
“你例外。”
“好哇,你说我长的丑?”
“你是特别好看。”
“本王饶你不死。”
我们说着来到一顶小帐篷门前,陈清寒站在门口叫道:“出发了。”
银河穿着一身灰色工装,背着包从帐篷里走出来,仰头望天,轻叹一声:
“吾族悲哀。”
“挖土把脑子挖傻了,陈教授,这算不算工伤?赔钱吗?我是她监护人。”
“走吧,人齐了。”陈清寒迈步往前走。
“就咱们三个下去?”我讶道。
“方便撤离。”陈清寒说。
我点点头,心说人少更好,假如墓主真是艾兰,有些事、有些话,做起来、说起来,还是别有外人在场的好。
我们三个人上山,顺着绳子滑进汤圆墓,一进‘馅料’区,通讯器和头盔上带的摄像头就失灵了。
但我们落脚的地方并没有第一小队的人,约定的最大通讯间隔是一个小时,这期间他们有可能往四周探查去了。
陈清寒选的开口位置特别准,就在棺材的正上方,而地面是由大块由花岗岩铺成,我说他怎么放弃从下方钻口进来。
我们正好落脚在棺材盖子上,这棺材也别具一格,是个大圆石盒子,像中秋节的月饼礼盒,盖上雕刻着一幅叙事图案。
这盒子棺直径有四米,艾兰她一个睡,不显得‘空旷’吗?
我们三个站在棺盖上看图,古人的看图说话都挺好懂,就是神女大战妖魔的故事。
神女在图中有了形象,我用手肘拐了银河一下,“你看看,这是她吗?”
图中的神女,身穿兽皮,体态纤长柔美,拿着个草叉子,正在和一个生物对战。
这生物蜂头、蝎爪,后面还有个鳄鱼的尾巴,好像是从一个山洞里刚钻出来。
“这也没给正脸儿啊,咋画的这是!”我看完全画,忍不住吐槽,英雄事迹倒是画出来了,英雄呢,连正脸都没看着。
每个战斗的动作,神女都是后脑勺对着‘观众’,我心中一惊:“别是只有后脑勺吧,没脸…”
“看她身上这个标志。”陈清寒的视线在一幅图案上停顿,他伸手指着神女的后腰说。
“是她没错。”银河看到那图案,肯定地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