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背着包往山外走,拿出手机和充电宝,山里没有信号,我走到有信号的地方给陈清寒打电话。
他那边响铃却没人接,我搜了搜热点新闻,看我离开的这段时间有没有异常的事发生。
比如某地出现船型FO、‘终结者’降临之类的怪事,但媒体风平浪静,大事件还是平时常报道的那些,哪哪发生军事冲突、哪里遭遇罕见雪灾、哪个明星偷偷离婚……
我看好像无事发生,就给掌门的办公室打电话,接电话的人不是掌门。
掌门办公桌上的座机,只有他能接,他的秘书都不可以接,所以冷不丁听到陌生的声音接起电话,我下意识地心生警惕。
对方问我是谁、找谁,掌门和单位里相熟的人都记得我的手机号码,看来电就知道我是谁,显然、这是个相对陌生的人。
掌门的办公室不允许别人随意进出,即使进去了,也是和掌门谈事,更没人会接桌子上的电话。
想来是掌门出了状况,加上陈清寒的电话无人接听,我觉得还是谨慎些好,于是将冲到嘴边的话拐个弯,没有报上我的大名,只说我找房屋经纪小张。
对方特别冷淡地回了一句‘打错了’,随即主动挂断电话,我道歉的话刚说一半。
单位那边的情况不明,我转而打电话给白云,她接起我的电话,难得情绪激动,语气紧张地说‘出事了’!
“是不是有外乡来的族人闹事?”我也被她的情绪带动得有点紧张。
“不,是族人迁徙的事被你们领导的领导知道了,陈教授被开除、你的领导被停职。”
“店里边有事吗?”
“一切正常。”
“那就好。”
“我们……您回来了。”
白云想说什么,忍住了没说,将激烈的情绪化为一句淡且暖的‘回来了’。
“唉,比预计的晚,辛苦你了。”我猜她是在担心我,碧石说过,白云不知道我是一去不回,把我带走不让回来的计划只有陈清寒和碧石两个人知道。
我原定去一周,结果耽搁许多天,白云约摸是在替我担心,怕我出事了。
现在我人好端端的回来,她便将那些担心全掖进心底,只留下情绪平复后的安定。
陈清寒被开除,那他的业务手机肯定让单位收回了,怪不得没人接。
我向白云报过平安,又打陈清寒的私人电话,仍是无人接听的状态。
我改打曾珊的电话,她倒是接了,刚说一句便匆匆挂断,好像是不方便多说。
白云那一切正常,但单位里似乎发生了重大变化,我没给包子打电话,她应该在上课,我不想打扰她,便决定先回家再说。
我着陆的地方不在华夏境内,费了番周折才颠簸到家,期间陈清寒的手机一直是无人接听状态。
曾珊给我回过信息,她没打电话,只发了短信,发的话表面看着莫明其妙,实则是隐秘的暗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