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你说得对,政治正确!”康格里夫一口把杯子里的酒喝干,感觉还是不尽兴,抬手叫送酒的服务生。
罗德西亚酒店的服务生还是很出色的,马上把酒给康格里夫送过来。
“为什么只有香槟?给我来杯威士忌。”康格里夫对香槟的酒精度不满意。
“请稍等先生——”服务生有礼貌,大厅里的人他一个都惹不起,随便那一个出了门都是跺跺脚整个开罗都会晃三晃的人物。
“不要这样康格里夫,你这样下去会喝醉的——”道格拉斯的声音逐渐严厉,军人不管到什么时候都要保持清醒,更何况开罗现在的局势还这么紧张,道格拉斯从开始到现在一直就是端杯酒做做样子,一口都没喝。
“我没有喝醉,我很清醒。”康格里夫含混不清,说话的时候还挥舞着手臂,差点打到旁边的一位先生。
“抱歉先生,他刚刚接到一个噩耗,心情很不好——”道格拉斯不客气,要不是看在都是穿制服的份上,道格拉斯真的很想甩手就走。
“哦哦,节哀顺变,生活还要继续——”接受道歉的老先生心平气和,不过话确实有点损。
“你说什么?”康格里夫没有听清楚,还想继续纠缠。
“够了康格里夫,我送你回去。”道格拉斯不能让康格里夫再留在这里,已经有人注意到了康格里夫的醉态,别看这里的人个个都是文质彬彬,实际上有资格出现在这里的人没一个是好惹的,说不定刚才那位老先生就有个儿子在战争部工作,要给康格里夫穿小鞋其实也就是一句话的事。
“我没醉,我没有,我很正常。”康格里夫否认三连。
这时候听话的服务生给康格里夫送来了他要的威士忌。
“你给别人都是香槟,给我的为什么是威士忌?”康格里夫都已经忘记了这是他主动要的。
“不是您要的威士忌吗?”年轻的服务生一脸懵逼,这种场合,真的是很少看到有人能把自己灌多。
“你特么疯了吗?我是军人,从来不喝威士忌!”康格里夫对罗克还算客气了,面对服务生就嘴脸可恶。
道格拉斯都没有来得及说话,康格里夫拿起酒杯顺手就把酒泼向服务生。
没泼准。
服务生站在那里都没动,康格里夫却把满满一杯酒都泼在旁边的一位贵妇的晚礼服上。
“啊——”贵妇简直难以置信,飙起的高音完全盖住了悠扬的小提琴。
“哦,抱歉,我很抱歉——”康格里夫这时候也终于意识到自己的错误,摇摇晃晃伸手居然想帮贵妇擦拭。
然后又毫不意外的被自己绊住,踉踉跄跄将贵妇一起扑到。
“上帝!”
“混蛋!”
“该死的你在干什么?”
周围马上就是整齐的斥责声,这时候道格拉斯反而不说话,抱着膀子端着酒杯似笑非笑表情无奈,真的是作死的人拦都拦不住。
“康格里夫上校,你在做什么?”麦克马洪这时候才注意到这边的情况,过来一看顿时勃然大怒。
高级专员是英国派驻在埃及的最高官员,康格里夫和道格拉斯是驻军军官,都要受到麦克马洪的节制。
走到跟前闻到康格里夫满身的酒味,麦克马洪更生气:“现在是特么非常时期,你怎么能喝这么多?”
康格里夫终于挣扎着起身,晃着手解释:“我没喝——哇——”
整个宴会大厅顿时充满令人作呕的味道。
“真是太过分了!康格里夫上校,你必须为自己的行为付出代价!”麦克马洪满头满脸都是康格里夫喷出的秽物,道格拉斯捂着眼表示没脸看,罗克一脸惊讶没想到麦克马洪居然这么惨,艾达满脸微笑也不知道从哪儿掏出来一块手帕,却先把罗克的鼻子给悟上。
罗克不动声色拽着艾达向后退几步,实在是味道有点大,估计麦克马洪也不愿意让人看到他这么狼狈。
晚宴就这么草草结束,罗克不知道康格里夫会被怎样处理,艾达倒是很遗憾。
这要是换成艾达出手,估计康格里夫会更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