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到南部非洲,我们家有了农场,有了自己的房子,我终于不用再和我哥哥挤在一个只有1.5平米的床上了,我和我哥哥参了军,我哥哥现在已经退役,加入保护伞去了西奈半岛,我姐姐从约翰内斯堡医学院毕业,现在在比勒陀利亚紫葳医院工作,我父亲终于有了他心仪已久的夏尔马,他每天都会骑着马领着三只猎狗去打猎,我母亲现在依然在为每天晚上吃什么发愁,但是不是因为没有食物,而是因为食物太多,我父亲的猎物都吃不完,只能挑快要腐烂的先吃,所以我父亲总是在抱怨——”格林声情并茂,说着说着就红了眼圈。
“我珍惜我现在拥有的一切,我的母亲总是说感谢上帝,我没有亵渎的意思,以前我也经常乞求上帝让我们的生活尽快好起来,现在我不这么想,能拥有现在的一切,是我和我的家人自己的努力,我感谢联邦政府,我也感谢上帝,如果谁要破坏我现在的生活,我会不惜一切代价杀死他,即便和他同归于尽。”格林斩钉截铁,谁都不会怀疑他的决心。
“格林,你不是一个人,我们会跟你一起战斗,把敌人全部干掉!”马上就有人响应,士兵们群情激奋,包括徳裔和布尔裔也情绪激动。
人人都知道这里的“敌人”指的是德国人,或者是所有潜在敌人。
但是在南部非洲,现在禁止使用“德国人”这样带有明显导向性的名词,只允许使用“敌人”代指,所以徳裔和布尔裔也不会感觉到被冒犯。
“士兵们,我们现在不仅仅要面对国外的敌人,国内的敌人也在蠢蠢欲动,他们可能是我们的邻居,可能是我们的朋友,甚至可能是我们的家人,我们要做好心理准备,现在如果有人要回避这场战争,那么就到我这里登记,放心,即便有人登记,也不会受到特殊针对,勋爵会把你们调到其他不太敏感的地区,比如去爱德华港当水警,或者是去西奈半岛骑骆驼——”连长理查德是刚从尼亚萨兰陆军学院毕业不久的华裔,他穿着一身合体的1910式军装,除了肩上佩戴银质少尉军衔之外,服装样式和质地都和普通士兵没有区别。
“少尉先生,我是布尔裔,我知道我们接下来的任务,不过你放心,我不会退缩,更不会登记,并不是所有的布尔人都和敌人都勾结,我首先是南部非洲人,然后才是布尔人。”中士维克多的发言马上迎来一阵热烈的掌声,很多布尔裔和徳裔士兵激动地热泪盈眶,这个时代其实没有多么明确的民族概念,布尔人本身就是时代赋予的一个名词,不像华人一样,拥有根深蒂固的文化传统。
这个才是民族形成的核心文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