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我们的伤员正在野战医院等待救治,你们的医生和护士在干什么?”安德森语气不善,一上来就质问。
“我们的医生和护士在干什么,和你有什么关系?”梁昊语气硬邦邦,受伤的英军士兵请原谅,责任都在你们的指挥官。
“别忘了我们是盟友,这就是你们对待盟友的态度?我保留追究责任的权力——”安德森威胁梁昊,再不派人过来就要打小报告。
“这就是你们对待救命恩人的态度?第17装甲师在之前的作战中也有很多人受伤,现在没能力提供帮助。”梁昊不怕告状,嘴官司可以慢慢打。
“抱歉,我的态度有问题,请帮帮忙,看在那些伤兵家属的份上——”安德森终于软下来,早这么说不就得了。
可怜无定河边骨,犹是春闺梦里人。
梁昊也不是铁石心肠,那就看在伤兵家属的份上。
满载医生护士的救护车呼啸着冲进野战医院,不待车停稳,第17装甲师战地医院首席医生罗伯特就迫不及待跳下车,加入到抢救伤员的行列中。
罗伯特是南部非洲第一军医学院教授,外科专家,在第一军医医院被誉为罗一刀。
“感谢上帝,你们终于来了——”负责战地医院的军官主动迎上来,满脸喜色。
“最危险的伤员在哪里?手术室准备好了吗?”罗伯特不客套,时间就是生命。
“请走这边,太多伤员需要处理,我们需要主治医生,需要药品,血浆——”军官带罗伯特前往手术室。
战地医院的条件并不好,手术室是帐篷,肯定达不到无菌标准,门口停放着很多担架,伤兵在流血哀嚎,伤口直接暴露在空气中,根本没有人处理,连最基础的止血都没做。
这样肯定缺少血浆啊。
罗伯特没时间浪费,直接走进手术室,手术台上躺着的是一位少校,胸部负伤,不过情况并不严重,还没到不及时处理就致命的程度。
“汉斯,你来处理——”罗伯特叫过来一名医生接手,转身走出手术室,门口很多伤兵的情况,明显比少校更严重。
“罗伯特先生,您才是首席医生吧——”守在帐篷门口的军官主动询问。
罗伯特胸前的胸牌上,有名字和身份。
“是的,里面那位先生的情况并不严重,汉斯可以处理。”罗伯特已经开始为一位腹部严重受创的少尉检查伤情。
少尉满脸感激,“谢谢”的声音很虚弱。
“不要说话,保存体力——”罗伯特经验丰富,已经开始找旁边的小护士要手术刀了。
“医生,坎贝尔少校是亚历山大勋爵的侄子——”军官主动介绍里面哪位少校的身份。
“你是要教我做事吗?离我远一点,不要妨碍我的工作——”罗伯特不客气,坎贝尔少校死不了,少尉如果不马上处理,随时都会有生命危险。
“艹,能不能轻一点,该死的,你弄疼我了——”帐篷里突然传出辱骂声,听声音中气十足,确实是死不了。
“汉斯,过来做我的助手——”罗伯特直接把汉斯叫出来,这样的勋贵子弟不伺候。
“我屮艸芔茻,不准走,你要是敢走,我就一枪打死你。”少校马上急眼,要死大家一起死。
罗伯特看向军官的眼神充满愤怒。
“等等,坎贝尔少校,伱不能这样做。”军官冲进帐篷。
呯!
坎贝尔是真敢开枪,当然枪口没有对准汉斯,子弹擦着汉斯的大腿飞过。
“我说了不准走,否则我就一枪打死你。”坎贝尔疯狂嚎叫,军官目瞪口呆。
“好的我不走,你先把枪放下,否则我担心会走火。”汉斯很冷静,打开药箱拿药。
“好的,我放下枪,你给我做手术,我会感谢你的——”坎贝尔也不想死。
“这是止疼针,可以减少你的痛苦——”汉斯一针扎在坎贝尔的脖子上。
“窝草真疼——”坎贝尔不认识汉字,汉斯拿出来的不是止疼针,而是麻醉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