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婧把针线放下,说道:“大丈夫一言驷马难追,出尔反尔像什么?”说完她沉吟片刻,道:“你去跟姑娘说吧,她打点好了着人来告诉我一声便是。”
袁缜这才高兴起来,打点好了行装,走之前告诉了李南风。
这边厢李挚也到了姚家,跟姚凌要来了永王府的情况。
回府之后跟李南风说:“永王不但把胡氏送去了怡郡王府上,而且据说还把胡宗元的父亲胡宪给打了回去。
“胡宪又去怡郡王府寻胡氏哭诉,还扬言说要告永王,永王结果让人把他弄到府里,据说臭骂了一顿又赶出来了。”
“永王居然这么恨着胡家?”李南风倒是意外了。
“这么看来永王可能跟胡氏不是一路人。”李挚琢磨着说,“但还是再看看。上回他不是跟母亲说会把外祖母的嫁妆归还么?且看看他怎么做吧。”
李南风沉吟点头。
胡氏的所作所为已经令她对她的所有子女们也产生了既定的看法,再加上永王当初一见着李夫人就兴师问罪的样子令她心里不爽,她难免会认为让他乖顺怕是不容易。
可若是永王真把嫁妆给了回来……那就等他送回来再说吧。
不过如今说这些都是多余,袁缜他们一去一回少说得大半个月。
倒是怎么让袁婧能名正言顺地暂住到府里来,需要费上一番思量。
李存睿陪着夫人从靖王府出来,让李夫人先进了内院,自己到了靠近东边小花园的小书房。
顾榷跟着进来,说道:“礼部前往信阳查究永王母子失仪之事已查实确有此事,此外这是顺道得到的永王回府之后王府的近况。”
顾榷把手上卷宗递上,而后道:“再有就是近来在永王府周围走动的人似乎不少,并且有好几拨。现下只确定有一批是河南驻军屯营里的人。”
“河南驻军如何会前往永王府?”
驻地屯营是不该参与任何地方政务的,更不应该出现在皇室宗亲府邸周围。
“应该属于事出有因。”顾榷道,“世子在当日自兰郡王府回来之后,几次前往姚家寻姚世孙,河南那片的将领多是宋国公属下大将,在下猜测,很有可能是世子所授意。
“此外,咱们姑娘这段时间也没闲着,最近查知,姑娘早在夏秋之际已暗中集资做起倒卖丝绸的买卖,姑娘盯上胡宗元的起因,似乎正是因为胡宗元截走了姑娘定好的货。”
李存睿愣了一下:“她倒卖丝绸?”
顾榷点头。
李存睿屏息半晌,又说道:“那她赚到钱了不曾?”
顾榷略顿:“虽说才做了一笔,但据说赚得不少。似乎听说二姑娘和五爷他们也都分了一杯羹。
“另外靖王世子也入了股,想来大家伙都赚了一点。”
李存睿点点头,完了又再提起一口气道:“她又不缺钱花,一个姑娘家,倒卖这些干什么?还有他和衡哥儿都到合伙做买卖的地步了?我怎么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