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键是,明摆着有连宫里太子都求不着的李家小姐当儿媳妇儿不要,去要一个如今还没影儿的姑娘,这明摆着也是脑子缺根筋啊……
可要是不及时拆散他们,他怎么跟老李说?难道真的去提亲?
别的人家他还可以端端架子,他李存睿面前,他这架子往哪儿摆?人老李还能买他的账?
靖王心里翻江倒海,没个消停。
李南风看着唉声叹气的他,实在是纳闷得紧,她试探道:“晏叔,你是不是又惹王妃生气了?你又犯什么错了呀?”
靖王端着茶,活似端了杯毒药地叹了口长气:“我没犯错,我只是犯心梗了。”
李南风托腮:“王妃是大夫,王爷心梗,那更应该去寻王妃,王妃一看,心疼还来不及,哪里还记得起来您犯了什么错。”
靖王抬眼:“这谁教你的?”
李南风手指头弹着脸:“阿檀就经常这样。”
靖王脖子一梗,只觉得心里头更堵了……
……
晏衡取了扇子回来,只见靖王已经不在了,问李南风:“我爹人呢?”
“走了呀,”李南风摊手:“不知道怎么回事,唉声叹气地坐了会儿,就走了。”
晏衡地看了眼门口,走回来坐下,把扇子递了给她。
靖王来寻晏衡的时候,靖王妃到了西跨院沈侧妃屋里。
沈侧妃刚带着徐宁看完账簿,连忙让徐宁端了糖核桃仁和枣泥糕给她吃。
两人先说了说晏弘与新媳妇相处的事,然后靖王妃就说道:“老家那几个叔父,如今日子都过得如何?
“我也没去拜见过,往常都是初霁他们在打理,心下十分过意不去,想找个时机让衡哥儿去走动走动。”
沈侧妃本身就是在晏家老夫人手上过门的,因为得了那掌家的头鏊,在沈家那段时间,与晏家也没有断去往来,这些年晏弘也是定期有信与老家长辈们联络的,因此对晏家的家族近况了解颇多。反倒是因为早前头鏊的事,靖王不想让这事再在夫妻间添堵,因此也没怎么让靖王妃过问这些,反正一般情况下也互不相扰。
沈侧妃闻言就说道:“咱们家老太爷这辈四兄弟,老太爷和三房的叔父都不在世,还剩下二叔四叔。
“晏家几代积攒,几房过得都还不错。二叔公去年中了风,还好没大碍,除了行动不太方便,自理没问题。子弟们好几个也在营中。
“四叔挺健朗,他本来就是个上过战场的武将,就是性子太刚正火爆了一点。崇瑛小时候跟他学武,听说没少挨他打。”
王妃道:“那如今老家那边是四叔在当家?”
“是这么回事儿。”沈侧妃点头。“四叔办事有理有据,家里都服他。从前在京的时候,咱们老太爷遇事也常常寻他拿主意。他如今是宗族里的大家长。”
靖王妃接着道:“那四叔对当年咱们爷爷和李家爷爷那事什么态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