毫无疑问,一边是为自己打仗的封地贵族,一边是替法国人卖命的土著军队,双方的战斗力、战斗意志都不在一个层次上。
胜利是永远都是最能鼓舞士气的,原本还担心法国人会不会渡河的费斯拉夫上将,现在只想着怎么打过去。
……
指挥部内,参谋长冯弗朗克笑道:“这已经是第三十六封建议炸毁苏伊士运河的电报,我的司令官阁下,现在到了该下定决心的时候。”
费斯拉夫上将没好气的瞪了他一眼,翻了翻白眼说道:“你以为我不想,可是炸毁苏伊士运河的影响太大。
我们自己不能用就算了,反正国内早有准备,没有指望战争时期能够正常使用。
问题是苏伊士运河通航的时候,我们可是发布了运河永恒中立公告,明确宣布在任何时期都要保障运河自由通航的。
现在因为战争的缘故,暂时封闭了运河,国内都承担了非常大的外交压力。
要是这个时候传出我们炸毁了运河,原本对我们有利的国际舆论,恐怕会顷刻间逆转。”
不管愿不愿意承认,战争都是为政治服务的。作为高层指挥官,费斯拉夫上将必须要考虑政治上的影响。
别看现在封闭了苏伊士运河,实际上法奥两国都没有公开宣布过,有的只是裹脚布运河公司的一封建议书。
理论上来说,苏伊士运河现在还是可以自由通航的,法奥两国均不能阻拦。
当然,只要听听两岸轰鸣的炮火声,就没有哪个头铁的敢在这个时候经过运河。
不敢和不能是完全不同的概念,现在是法奥一起承担国际压力,因为战争是法国人挑起的,大家的怨念大都冲着法国人去的。
要是奥军炸毁运河就不一样了,断人财路的就不是法国人,而是奥地利政府。
看似被人骂只是小问题,可是深层次分析。那就意味着政府苦心积攒的国际信誉,直接毁于一旦。
丧失了国际信誉,势必会影响到了战后奥地利重建立国际秩序,这牵扯到的利益就大得去了。
冯弗朗克点了点头,算是认可了这种解释,不过接下来的话直接把费斯拉夫气了一个半死。
“这是你的问题,谁让你是司令官呢?参谋部只负责制定作战计划,政治上的影响和我们没关系。”
看着幸灾乐祸的参谋长,费斯拉夫上将只想一拳打过去,不过这也只能想想而已。
规矩就是规矩,奥地利的参谋制度从建立开始,就禁止他们掺合政治。
真要是跑去从政治层面考虑问题,那么距离滚蛋也就不远了。
这可是权力制衡的一部分,主要是吸取了原时空德军参谋部在一战中夺权的教训,属于不能碰的禁忌。
事实上,费斯拉夫上将这位司令官,也是被限制掺合政治的,只不过特殊的身份地位决定了他必须要从政治上考虑问题。
无法决定的问题,自然要上报了。凡事有可能影响帝国未来战略的决定,都只有维也纳政府可以做决定。
……
傍晚时分,一排排的木筏悄然下水,博德曼上校亲临前线,为偷袭行动做最后的动员工作。
看着一个个朝气蓬勃的小伙子,博德曼上校忽视觉得自己充满了罪恶感。
明知道没有多少希望,还要拿他们的生命进行冒险,某种意义上来说就是在谋杀。
可战争就是这么残酷,为了赢得最终的胜利,任何机会都不能放过。
博德曼上校的自责,没有持续多久,很快就被一个声音打破了。
“上校,行动的时间到了。敌人的探照灯刚刚扫过,我们只有十五分钟。”
电力时代的降临,自然也被运用到了军事上,比如说战场上的探照灯。
苏伊士运河宽度有限,灯光可以直接照射到对面,自然成为了防备敌人夜间偷袭的利器。
“进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