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臣侄不敢妄言!”
“啊!是了是了,一时失言。”洪妃点了点头。
这玩意儿和逆谋大案深有牵扯,死的人多了去了,宗亲都不可避免。虽说正宗朝已经定论,不把他当逆贼论处了,可终究不是一件台面上的事。
不谈为妙!
赶忙翻页,又读了几张,讲了些正宗和丰山洪氏之间的交往。原以为也就这样了,可洪景来却在书稿上分明看到一句“此事非杀吾弟也,乃欲取吾命也,如此逼迫侮辱先王之母,乃断绝人伦之行径也(《恨中录》原文,机翻)。”
娘嘞!
刺激啊!
洪景来现在后悔了,这种东西看了不是给自己找不痛快嘛!人家是正宗大王生母,这肚子争气,等于有免死金牌,可咱们洪景来没有这肚子啊。
不敢再看了,再看下去要是再有点什么刺激的内容,凭洪景来现在的小心脏是承受不来的,洪乐任一曹判书说杀就杀了,洪景来一个判官还没有惹贞纯王大妃的资格。
“入你之眼……”洪妃接过手稿慢悠悠的说了这么一句。
“省得省得!”
“说来,你前来拜见,所为何事啊?”把书稿收进一个小柜子里以后,洪妃整理了一下神情面容,恢复平静。
“啊啊啊啊……倒也不是什么大事。”
“恩?”
“臣侄先父早逝,未曾与他人指婚,臣幼时微贱寒弱,亦不得婚配……”洪景来说得有些絮叨,但也是实情。
洪妃只是一听,立马就明白了洪景来的意思,指望她给想办法弄一桩亲事。京华士族互相联姻,互为表里,对洪景来未来的仕途也有益。
“你是心有所属了吧!”
这明摆着的,是洪景来谗上了谁家的姑娘,可是没有说合的介绍人,所以求来了。
“嘿嘿,是先生家的女儿!”洪景来小白脸一下通红。
“骊兴闵舍人家的?”
“是了!”这点头频率应该是洪景来前世今生最快的一次。
“他们家的女儿不是许了幼学李氏?”
诶!咱们这位洪妃娘娘居然也知道这件事,这不过是就近两个月才确定的,甚至应该还没有公开,仅仅在极小的圈子里流传,她居然知道了。
这政治敏锐度!
“那是长女,臣侄说的次女……”
“这么说你去见过幼学李氏咯?”洪妃的语气带着探寻的意思。
“凡俗常人,无甚出众,家居贫困,无言饱暖!”
洪妃没有回答什么,看来洪景来说的和她了解的差不多,也就点了点头。
“且问你,果真爱慕闵舍人之女?”洪妃沉吟了一会子,慢悠悠的开口问。
“一见之下,再容不得其他半点颜色!”不管前世今生洪景来都是二十出头的小伙子,看上了就是看上了,等闲怎么会变。
“你应当知道,娶妻娶德,不重颜色。(丰壤)赵氏之女,或许更为恰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