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八哥守候这片闫阳木林才一年多,也是头一次遇到如此诡异的事,有人商量自然不会推辞。
悬镜湖设在守林屋地下密室,十八哥把布置在密室洞口的小型五行颠倒阵法打开后,举着火把先一步走下石梯。
傅十一跟上,到了洞底。十八哥掐动法诀,安置在石洞四周的月光石接连亮了起来,将约莫一亩大的悬镜湖照亮在傅十一眼前。
“起!”
傅十一只见十八哥手持中枢阵盘,口中轻叱,悬镜湖四周青光猛地一涨,随后湖面将闫阳木林面貌一点点浮现出来。
“尸体就是在东城驻扎地十里余外的龙潭洞边上发现的,是八房的傅家财,四十岁,先天期二层,其直系五代以内都没有出过有灵根的修士,祖辈都是守林人。”
十八哥手持中枢阵盘,往悬镜湖东边打了个法诀,一座小城显示出来。
小城四面的城墙各高二丈九尺五寸,顶宽二丈五尺,底宽三丈五尺。每面城墙上都有突出的四处加宽垛墙,作为“瞭望台“。台上各建有“堆房“三间。
城内的中央处,建有比四门还高的一座大“钟鼓楼“。它是二重五楹式。鼓楼的第一层正面的左右台阶上,左面悬钟一座。右面挂鼓一面。
“家财媳妇说,昨天下午家财和永旺相约去城外的龙潭洞捕鱼,两人晚上都没有回来,到了早上,永旺神色慌张的回到木屋后,就把自己锁了起来。”
“我去到的时候,他正发着高烧,神志不清。”
傅十一听完十八哥的表述,又仔细的看了看龙潭洞边上的那滩血迹,发现了几处似人非人的脚印子。就像是21世纪拍的CT一样,只有骨络。而且一个脚掌长着十几根脚趾。
“难道又是万年前的怪谲?”傅十一低吟了句,拿出《清溪笔录》、《阿奴笔录》翻阅,几行特地标红的小篆映入眼帘,傅十一眼皮直跳:
“糟了!十八哥,快,我们要去林区东城一趟,永旺有危险。”
两人施展轻身术,以最快的速度赶到东城时,已是一个时辰后。
傅永旺住在城内西南角的“小牧场“,父母早亡,既没有兄弟姐妹,也没有成家立业,成年后便一直在“小牧场“为东城饲养马匹。
傅十一两人进入“小牧场“时,与傅永旺相伴看护马匹的另外一名族人,正坐在其门外的廊上打着吨。
“还是迟了一步。”
傅十一推开永旺的房门时,永旺全身的血肉已经腐烂化成一滩血水,滴滴答答的留了满地,床上只留下一架沾着血丝的骨头骷髅。
“这.......这究竟是怎么回事?”
十八哥看得头皮发麻:“三个时辰前,他虽然发着高烧,但是人还是好好的,为何,为何突然变成了这副模样?”
“十一,这究竟是怎么回事?”
傅十一看着眼前的这副景象,如古修士书籍记载的怪谲乱象一模一样,惶恐至极:
“十八哥,这是万年前的怪谲重现人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