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什么意思?友仁出事也是你做的?”郑女士跌坐在地板上,浑身一阵一阵地发冷。她此刻也不觉得铃铛傻了,感情这是一直在扮猪吃老虎?
铃铛心里发虚,她也不敢看郑女士,只能垂着脑袋看着自己的手指,偏偏这样让郑女士后背更加发凉。
“他帮着崔淼隐瞒她的罪证,冤枉我姐姐,他有今天的下场,那是他罪有应得!”铃铛盯着桌面:“作为一个市、长,连起码的公道正义都不讲,包庇杀人犯,他有什么资格再在这个职位上待下去?”
“更何况,在他升迁的路上,郑女士你出力不少吧?你的银行流水,我全都查地一清二楚。你确实很聪明,拐了好几个弯,可最后兜兜转转地不还是到了那些官员们的手中?”
郑女士抖着手:“他是你继父!你在我家待了五年,他对你怎么样,你不知道?你就这么毁了他的事业?你怎么忍心?”
铃铛一动不动:“我姐姐也在你家待了五年,你们怎么忍心冤枉她?明明她和徐槿允感情好,你们还是默许了崔淼和徐槿允在一起?还不是因为崔淼是你们家的女儿,而我们都是外人?”
“我一直都不喜欢我妈妈,动辄就是各种言语暴力,一朝出事,就将我们扫地出门。明明是我们受到了冤枉,而你却妄想我们打落牙齿活血吞。”
被铃铛几句话噎了回来,郑女士的脸色非常难看。
铃铛推开门:“你走吧,我不同意撤诉。我如果同意撤诉,我姐姐的一生就毁了!那是多少钱都买不回来的,她以后也不能在社会上堂堂正正地做人。”
郑女士狠狠地瞪了铃铛一眼:“我倒是不知道,你在我家待了五年,居然还藏了这一面?”
铃铛心虚,“是你们逼我的!谁让你们欺负我姐姐和我妈妈?你赶紧走!我家不欢迎你!”
这是她自己说的,姜蝉抚额,这小姑娘吵架跟小学生似的,幼稚地不行。要她说,言语间的吵架是最没意思的,拿捏对方的死穴才是最有效的。
在姜蝉提点了两句以后,铃铛挺了挺背脊:“郑女士你如今还有空来找我,不如想想法子去找找相识的医生?让他们给崔淼开具精神失常的证明?我可是给你指了一条明路呢。”
似乎是被铃铛这一句提醒了,郑女士推了铃铛一把,恨恨地起身离去。铃铛一时不察觉,摔了一屁股墩儿。
赵博远进来的时候,就看到铃铛坐在玄关处,眼神非常懵懂。
他冲着铃铛伸手:“我都不知道,铃铛你现在这么厉害。”
从郑女士进门,他就一直在门外。这小房子的隔音又不好,铃铛和郑女士的对话,他听地是一清二楚。他都不得不承认,铃铛这戳人痛处的本事也太好了,那是一戳一个准儿。
铃铛自己站起身,“那是姐姐教我的,你来做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