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一睁开眼,她就发现自己到了主屋。这下郑氏也顾不得自己还病中了,扑通一声就在姜蝉面前跪下了。
“儿媳知错,请母亲惩罚。”她也乖觉,不说自己犯了什么错。
杨氏要说话,姜蝉一个眼神过去,杨氏立刻闭嘴。她这样的人平时最会看人脸色,姜蝉表情一个细微的变化她就明白其中意思了。
要姜蝉说,杨氏这一身本事,不去当官真的可惜了。会见风使舵,八面玲珑,翻脸比翻书快。
姜蝉捧着茶杯:“知错?你何错之有?”
郑氏想着周妈妈之前说的;“儿媳不该贪墨公中银钱……”
姜蝉眯着眼:“仅仅如此吗?”
郑氏不自觉的看向周妈妈,周妈妈话没说完她就晕了,她也不知道婆婆到底知道自己多少事情。姜蝉掀了掀眼皮:“你看她做什么?你做了什么事情你不知道?”
郑氏眼睛转了转:“儿媳不知,请母亲明示!”
姜蝉也不生气,“二房媳妇,你和她好好说说。既然要定罪,总要将证据拿出来,省得你说我冤枉了你。”
陆妍昕也不推拒,因为有姜蝉站在她身后,她胆子也大了一些:“这几日大嫂病了,将军府的事务我和三弟妹协同处理。在查阅往年账簿时,我们发现有做假账的痕迹。”
“经过查证,大房一共贪墨银钱五万两。”
看了看姜蝉的脸色,陆妍昕继续说道:“另外大房还在朱雀街上买了三个铺面,分别是胭脂铺、布庄和杂货铺。这三位管事平时就帮着大嫂打理铺子。”
“大嫂看看这几个管事,不觉得眼熟吗?”杨氏指了指安安静静站在一边的三个管事,郑氏醒来后根本就没有多看,哪里还会注意到角落里还有几个管事?
在看到那几个管事后,郑氏才是真的害怕了:“娘,我只是想给大房多攒点家底,大房就麒哥儿一个孩子,他小小年纪就没了爹……”
杨氏甩了甩帕子:“大嫂就是再想给麒哥儿攒家底也不能出去放印子钱啊,那可是犯法的!”
一看到郑氏将萧晋航以及萧宴麒搬出来,杨氏可憋不住了。这些年郑氏没少拿萧晋航压着她们,就因为萧晋航是原配嫡子,所以她们都要让着忍着。
“大嫂要攒家底就算了,克扣二房和咱们三房的月例,拿出去自己开了铺子,每年的流水可全都进了大嫂的口袋。”
姜蝉:“张管事,老实交代,将军府还能予你一条生路。”
张管事吓的站都站不直:“是,小的几个从五年前开始就在大夫人的铺子里工作,五年下来,三个铺子的盈利在三万两。”
听到这个数字,郑氏委顿在地,她知道今天是讨不了好了。
姜蝉不看她的狼狈样,只是冲着陆妍昕微微点头,陆妍昕才将手里的小盒子打开送到萧宴麒的面前:“麒哥儿,你看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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