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禁将目光移到了立在不远处的那人脸上,仔细打量了一番,为何怀信公话中之意和此人所表如出一辙,难不成他们刚刚打了照面?
念起刚刚的剑拔弩张,赫羽心头生出几分难为来。他虽说的不错,可那份矜傲,是一个养马的该对君王有的姿态么?如此一想,只觉得更气了。
“此事,朕已知如何解法?你回吧。”
韩刍夫弯身拾起脚边两颗琉璃球,走上前去轻放在女君手边,见她一脸怒容还未消解,微微涨红的小脸更衬的肤白胜雪。
殿内温暖如春,她便只着一件坠地长衫,一头青丝轻轻绾在身后,露出半截白玉似的脖颈来。
这城中都盛传,她若还做公主,求娶的人只怕连宫门都要挤破了,不由得又莞尔。
赫羽抬起一双杏眼,见他正盯着自己莫名发笑,没好气地问了一句,“你看我做什么?”
“我在想,陛下还是身着男儿装扮更好看些。”
赫羽知他故意提起这茬,便是要气自己的,秀眉一挑,赌气般说道,“未得召令,将军不得出现在朕眼前,是以,朕生的再好看,你也不得多见。”
韩刍夫闻言,大笑一声,转身便走。
赫羽望着他高大身影,不禁皱眉,暗想着南宫莲月在北疆十年,必定日日都是望着这个背影怔怔出神,天长日久的,又如何能不动心呢?
如此过了两日,王舍城里总算又复平静。
南宫莲月知晓是禁军奉了皇命,在城中大肆巡捕,凡被捉之人,管他是王孙贵胄还是百姓庶民,均是重刑伺候,铁腕之下,任他再是爱搬弄是非之人,也得管好自己的那条舌头了。
再加之,将军府一早也来了人,是由大将军的长子亲领着的,口中之话也极其入耳,说是大将军并无恶意,却被多事之人传的不成样子,辱及郡主名声,特奉父命前来请罪的。
南宫莲月自然知晓,单可法是万万不会亲自登门致歉的,即便他肯,自己也消受不起,他既肯放低位份,自己除了大度一回,还能做何。
此时,郡主闺房里一片春意融融,萍儿拿着檀木梳正为主子绾发,铜镜之中,一张俏脸含春,眉梢眼角都是喜色。
“萍儿,韩将军怎的还不过来?”
“将军在与侍卫们叙话呢,年节将至,盗贼猖獗的很,去年的腊月底,前街的沈大人家便就遭了贼,据说呀,他费尽一生心思得来的古董一夜之间尽数没了,差点怄的背过气去呢。”
“那当真有趣,只可惜我定王府无财无宝,贼来了怕才要怄的背过气去呢!”
萍儿晓得主子今日高兴,便也就挑好听的说,“郡主便是这府上的至宝,是以将军才这般上心。”
南宫莲月闻言,果然笑骂一句,“你尽会拿我打趣。”
“萍儿句句真心,郡主试想,此次韩将军得知郡主受了委屈,二话不说,便进宫去为郡主讨公道去了,这般用心,可不是假的。”
南宫莲月心头亦是一暖,转而又担忧起来。
“也不知韩将军此次进宫面圣,可有触怒圣颜?”
“将军终究是救过陛下性命的,即便有言语不当,陛下总不至于怪罪。”
南宫莲月轻叹一声,放下了木梳。
“你且去膳房传一声,今日韩将军在此用晚膳,让他们不可马虎,再去前院看着,韩将军做完正事,便叫他来我这里。”
“诺!”
萍儿一走,南宫莲月便又拿起螺子黛轻轻扫了起来,王舍城里的胭脂水粉最是动人,却不知红袖坊里的姑娘又是如何打扮的,引得他这不近女色之人也流连忘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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