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迫听到了这样的传闻,再不跑,那就等死吧!
必死无疑!
隔壁房间几个齐王府的人亦是面如土色,惊慌对视一眼,匆忙起身,同样疯狂跑了出去。
杨爷跑的第一个,最快!
“发生什么事了?”
空空的雅间里,随着杂乱脚步声远去,张舟坐在那里,一直被什么东西给蒙住了的大脑,这一刻就像风吹散了云雾,一下显露出了清明来。
张舟再回想方才自己说的话,本来已是起身了,噗通一声,腿一软,他又坐了回去,整个人都呆住了。
不光是耳朵嗡嗡响,他的脑袋更嗡嗡大响,眼前的一切都仿佛变得陌生了。
“不、不是我,不是我!不是我……”张舟呆了良久,突然反应过来,脸色惨白的和死人一样,疯狂摇头。
“……对!是鬼神!是鬼神!不是我……”
他倒是想要站起来逃走,但意识到自己说了怎样可怕的话,想站起来都难,一股尿骚味弥漫开来,竟是直接被吓得尿了。
屏风又一面,沉默着的两道身影也动了。
野道人深吸了口气,对少女说:“咱们也快走吧,也许皇城司很快会出动了。”
“这等秘事,就算有人听见了,也会被封口罢?”周瑶起身问着。
“当然会,可本只要他这个由头,只要保证是他说出来的就可以,我已经派人准备了,明日一早,这传闻就能传遍整个京城……”
野道人推开门,阴冷说:“并且有齐王府的人在隔壁,只要事情传开,传播的嫌疑就是齐王的人了。”
周瑶颌首,跟着野道人走出屏风。
张舟还坐在那里,整个人抖着,因有周瑶,野道人二人出去时,不仅这张舟没看到他们,连酒楼上下的人,也都没发现有两人正从乱哄哄的地方闲步而出。
直到走出酒楼,临着牛车,周瑶忍不住又回看一眼,这座酒肆不小,有亩许大,这次肯定完了。
她若有所思:“当年陛下,是不是也用过这个手段呢?”
“可惜,当年我没有注意。”
皇城司·五夕胡同
距离酒楼不到五百米,正是皇城司在宫外一个据点,与往日一样,虽然进出的人不少,但进进出出的人都尽量放轻了声音,整个据点安静且阴冷。
“混帐!”
一个房间里,坐着一人刚刚怒意上头,拍了一下桌子,将桌上的杯盏都给震得跳起来。
服侍他的人垂着头,也不敢吭声。
在旁还有个歌姬弹琵琶,低低吟唱,此刻也是脸色发白,声音都小了许多。
“姓胡的匹夫,等你有朝一日落到我手里,非让你喊咱家爷爷不成!”马顺德越说越怒,端起冷酒仰脖就喝了一大口。
冷酒入喉,本来懊恼的情绪,才稍稍得到了一点缓解。
但那种不安却仍在。
不知道是不是他的错觉,最近一段时间,他感觉自己渐渐不受皇帝信任了。
可恨!
自己排挤了赵老匹夫,废了多大的力气?
结果却是给胡怀安捡了便宜!
就在这时,从外面闯入一人,不顾房间内的低迷气氛,不等通报,就急急赶到马顺德的近前,神情焦急,连连磕头。
“督公,不好了,出事了,出大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