贞观之治,也有废太子之事。
苏子籍试探着说:“这事是有误会,多有得罪了,我并不知道余先生就是你,更不敢坏了大事,还请余先生明鉴。”
这话一出口,水妖犹豫了一下。
刚才与苏子籍对战,能感觉到这条鲤鱼很是厉害,武功甚强,灵力霸道,闻不出妖气,不是能轻易杀死的对象,虽余先生自信真付出代价,还是能杀死这条鲤鱼精,可假如是己方的妖,岂不是更好?
再说,这条鲤鱼精是科举妖,科举妖虽不是非常罕见,但大体上都仅仅是童生之流,眼前这妖,文气与官气结合,怕是举人了吧?
要是再进一步,说不定这条科举妖,还真能超过前辈,瞒天过海,中进士,入翰林,主一方。
这样的话,龙君当日所开辟的道路,就有妖成功了。
哪怕记恨着鲤鱼伤了自己,坏了自己身份,但跟水妖大业比起来,这些事都是小事。
也因此,余先生沉声说:“你真不是故意与我为敌?”
真不是,可以吸纳为己方所用。
面前的红色鲤鱼嘴一张一合:“正如你所说,这乃事关扶持齐王,我虽没有直接参与,但也闻之这是族内大事,我与你并不认识,为何要与你为敌?”
“你说的也在理。”水妖几乎要信了。
但它生性多疑,想要再说什么时,又忍不住眯着眼,朝对面的鲤鱼望去。
不,还是有哪里不对。
它仔细辨别,苏子籍则暗暗提防着,抬眼更看到了不远处一闪而过的影子,心中多少有了一些底。
水妖突然之间冷笑一声:“不,你不是妖!”
“你说我不是妖?那我又是什么?”苏子籍心里咯噔一下,面上还是要故作不解。
水妖呵呵冷笑:“就算你是科举妖,除了文气和官气外,还必须有些妖气,真的全部能隐藏,你早就证了道果……”
“你说的是这个?”
本以为自己看破了苏子籍诡计的水妖,突然之间一怔,再看过去时,对面鲤鱼身上的气又有了变化。
的确有一丝妖气,虽淡不可闻,但极是纯粹,纯粹到了它望而生畏的地步。
这可着实让水妖糊涂了。
到底对面这厮,是妖,还是非妖?
就在这时,听着对面红色鲤鱼嘴一张一合:“对了,你说的心魔劫是什么?”
水妖又一阵迷糊,觉得对面是鲤鱼妖,与自己同是水妖,还是科举妖,以后前途广大,得与之交善,当下说着:“这你也不懂?我们妖族蜕化,本是逆天行事,因此受到诅咒。”
“心魔劫就是万妖之劫,每一个妖族,内心都栖息心魔,夜复一夜,永远饥渴,永远愤怒,不断撕咬着我们妖族的灵魂。”
“如果不能驯服自己心魔,我们妖族将屈服于诅咒而堕落只知饕餮的怪物,并且还会为了食物而追杀妖族或修士,最终都是死。”
“龙君为了克制心魔开辟道路,具体是许多不同之路,棋道、医道、琴道,甚至你的科举道,都可通过这个至臻于化境,渡过心魔,获得解脱。”
“上天真的太不公平了,我们妖族要解脱成道,还必须学会当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