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大人与我家主公共过事,当初出京赴任和归来,都有赖罗大人照顾,您府上遇到什么事,尽管派人去代国公府,我家主公说了,但凡能帮之处,必会帮忙。”
莫氏听着他的慰问之语,眼圈一下就红了,有些哽咽问:“不知我家老爷现在情况如何?简先生可有见过他?”
“昨日刚刚才见过,夫人放心,罗大人一切都好,我家主公已让人送了衣食被褥给罗大人,这季节所用之物,都一应俱全,还打点了狱卒狱吏,必不会让罗大人在狱中吃苦。”
罗莫氏听了,哽咽起身下拜:“如此,多谢代国公和简先生大恩了。”
“不敢当,不敢当,您是三品皓命,我万万不敢当。”简渠连忙避开,并且伸手虚扶,想到来时曾听主公说过的话,又安抚:“罗大人无恙,想必不久必会被释放,与您一家人团聚。”
其实,说这话的简渠,自己都不信这话是真,只觉得这是安慰。
但这话还真的起到了作用,莫氏眼圈红着,再次向简渠道谢。
简渠已将话带到了,将代国公府态度也摆了出来,就不久留,毕竟这家男主人不在,与女眷交流太久,传出去不好听。
而在他提出告辞时,莫氏却忽然说:“还请简先生稍等片刻。”
“大公子这时应该回来了,你去看看,他回来了,就将他叫过来,说有贵客上门,让他赶快过来。”
她对一个丫鬟说,丫鬟立刻应声离开。
简渠的心就是微微一跳,暗想:“难道这也在主公的预料之中?”
片刻,果然有一个年轻人过来,似乎急急而来,跑的满头是汗,见了简渠就重重叩拜,吓的简渠忙扶起:“使不得,使不得,你是进士出身,正七品官,我区区九品,怎么受得?”
“话不是这样说,简先生,代国公府为我罗家做了这些事,妾身记在心里,妾身两个儿子亦牢记在心,这是救父之恩,别说是一个磕头,就是百个千个,也受的起。”
“代国公有此大恩,罗家上下实在无以为报,以后但凡代国公府有令,罗家必恭敬从命。”
“母亲说的是,父亲在狱,我愧为人子,竟然丝毫也不能代替,代国公大恩,我愿效犬马之劳,以后有事,请吩咐就是!”
罗裴的长子罗正奇重重的说着。
这年轻人在父亲入狱,也算是经历一番人情冷暖,哪怕自己岳家都在父亲入狱后不肯帮忙,更不要谈蜀王了。
唯有代国公府从父亲入狱起就几次相帮,这样情谊,哪怕只想要将罗家收为己用,诚意已足打动人心了。
“这礼实不敢当,实不敢当。”虽这样说,得到了这样收获,出去的简渠心情很愉快。
“别说是罗家,大帅钱之栋与主公有仇怨,还是主公安置了其妻女,还赠给金银,让我佩服不己。”
“主公根基浅薄,但对人善遇,结了不少善缘。”
牛车向外时,稍一摇摆,与一辆牛车擦身而过,吓的彼此一跳,简渠掀开车帘朝车看了一眼,就微微一惊,若有所思,喜悦稍冷。
“我看的不错的话,这是鲁王府的牛车,鲁王的人怎么来了这里,难道也是来见罗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