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姚。”一名身穿旗袍的丰满中年妇女走到姚胖子身边,脸上有些担忧:“你今天怎么回事儿,我听船员说你去了一趟二楼,回来就一直在喝酒。有什么烦心事儿,跟我说说。”
姚胖子看了看随船游玩的妻子,闷闷摇头:“淑仪,你别管,管也管不了,我兄弟得罪了人,我什么忙都帮不上,我兄弟怕连累我,故意避着我。老婆,我心里堵得慌,你让我喝,喝醉了舒服。”
“你应该高兴才对。”姚胖子的妻子“周淑怡”在旁边坐下,压住丈夫手里的酒杯口,摇头笑笑:“他不想连累你,那是真的把你当朋友,当兄弟,这有什么好难受?如果你真想帮他,可以去找酒老大,酒老大处理不了,还可以去求海蓝王,不都是咱们的关系?”
姚胖子深深叹了一口气。
就是知道这事儿牵扯太深太广,所以才犯愁,当初“华馆事件”,海蓝法盟也有年轻学员遇难,然而盟主“海蓝王”同样受到压力,不再向军方鹰派讨还公道。能够给海蓝王施加压力,鹰派的背景该有多大?想都不敢想!
“几乎所有明眼人都知道,敢跟鹰派作对的人,现在只剩我兄弟自己。”姚胖子推开妻子的手,仰头喝光,无力的摆了摆手:“孤胆英雄,孤胆英雄啊!能耐越大的人,越知道鹰派不能惹,哎,我兄弟难啊!”
周淑怡陪着丈夫喝了两杯,隐有几分感慨:“老姚,我们年纪不小,有些事情不能再犯糊涂。你说的朋友,兄弟,我猜也能猜到他是谁。既然不能帮,现在就不用多想,他需要帮助的时候,自然会跟你联系。”
“他不会找我帮忙的。”姚胖子仰躺在酒吧包厢大沙发上,垂头丧气:“我有多少能耐,自己心里有数,我兄弟在非洲待了三个月,现在回来,肯定要做一些大事儿,我猜不到他要做什么,总不会让鹰派舒服……哎,我怕他把鹰派惹毛了,到时候死路一条啊!”
周淑怡幽幽一叹,有些怜惜的看着丈夫,她了解姚胖子,朋友很多,讲义气,为每一个朋友都愿意两肋插刀。这也是为什么,他本身实力不算多强,在酒瓶帮的地位却不低。
只是,这位聪明贤惠的中年女性怎么都想不通,以元青个人的力量,要和鹰派那个庞然大物对抗,究竟要怎么做呢?
货轮在茫茫大海上航行,足足半月时间,终于到达目的地,华夏沿海“溏沽基地”码头。
元青和所有的普通旅客一样,办完离船手续,走下货轮,转头看了一眼四楼窗口,和姚胖子远远对视半秒,而后收回目光,转身往东南方向走去——要对付鹰派,手头掌握的资料不够多,但有那么一个势力,和军方鹰派有着千丝万缕的关系,
济安基地,老仇人,鸿都集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