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唯一的问题就是那个充当保护伞的家伙是谁。
那家伙万一是个在中央有关系的,那就不妙了,司马懿也不好轻举妄动。
要不是的话,倒还好商量。
司马懿让陈峤暗中查询,最终把目标锁定在警队的一名警司身上,不由得啼笑皆非——小小一个警司居然也敢做这种事情的保护伞?
猪油蒙了心吧?
但话是这样说,那个统领一百名警察的警司还就是处理这种事情的直接责任人,一线执行者。
如果他们稍微帮衬一点,提前透露一点消息,让对方做点准备、让行政主官抓不到,也不是难事。
难怪这个大赌窝总是发现不了。
司马懿再也不担心,立刻出击,把这个暗中赌坊一举抄没,当场抄出赌资百余万钱,接着又深入追索,又抄出赌资百余万钱,一共两百三十余万钱的赌资,全部没收充公。
那名魏军退役兵出身的警司被捉住,连同七个与他同流合污的部下,全部报给刑部处以死刑,赌场相关者砍头的砍头,做苦力的做苦力。
而陈香和他的四十八万钱的赌债就这样没了消息,就和没有发生过一样。
后来陈酒送钱给陈峤和司马懿,两人都拒绝了,让陈酒管好儿子。
政治上的事情,往往不能用金钱来衡量,陈峤得到了帮助,司马懿得到了陈峤的感激,未来大有裨益。
但是对于陈酒一家,事情还没有就此结束。
这件事情之后,陈香貌似是恨起了陈酒,终日酗酒闹事,自暴自弃。
不久,他因为和同学起了争执,当众打人,把人打的头破血流,影响极坏,就被学校开除学籍赶回家中。
地方教育系统和中央教育系统一样,都在学部的掌握之中。
一应教育事务都是独立的,地方行政系统无法插手,都是地方学部机关负责管理。
负责安南都护府教育事务管理的郎中蒋集是一个荆州人,原先是荆州学业堂的讲师。
学业堂被郭鹏肢解之后,他来到安南都护府负责教育事务,一心想着积攒功劳离开安南都护府回到中原或者老家荆州。
结果陈香当众打人,还把人家打的流了血,影响极坏,蒋集怒火万丈,下了狠手,完全不考虑其他任何影响。
他真的生气了,司马懿也好,陈峤也好,对此无能为力。
陈香因此失去学籍,还被处罚五个月的强制苦力劳动和五年之内不得再次入学,撒泼打滚也无法抗拒强大的帝国机器,被强制带走,前往蜀道工地上劳动五个月。
陈酒为此伤心劳神,生意也难以兼顾,大盛酒家人心涣散,小工多有中饱私囊者,菜品也做的越来越差,终于在这一波经济萧条之中资金链断裂,难以为继。
无奈之下,躺在病床上奄奄一息的陈酒决定关门大吉,到此为止。
这个事情报给司马懿,司马懿一面感到唏嘘不已,一面也察觉到了危机的来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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