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手指朝下划了一圈,语声振奋道:“自我元夏立起,诸般大能占据上层,从无变化,若是有人再去得上境,那么一定就会搅乱这盘棋局!所以我等现在需要等一个破局之人,这方是关键!”
他愿意在万司议面前说出一些玄机,也是因为他想着若有人能破局,那么定然是在这些求全上真里面。
而这些人因为受镇道宝器的所限,则必然是要出选择的,要么就是一心向往终道,要么就是另觅他途。
在他看来,重活回来,有多少人是能甘愿忍受束缚,等待终道的呢?这就是变机所在了!
实际上这些人能回来,那本身就是变数增加的缘故了。
现在他们什么也不必做,也不用去确切盯着哪一个人,无论谁上谁下,只要设法让大势往一个地方去,那么最终是有一定去到他们所想看到的结果的。
穆司议看着仇司议心绪振奋,能理解这位的想法,可是他却觉得,打破这棋局之人只可能在天夏,在元夏无论怎么推动,都是没有用处的,他们能做到,实际上非常有限,你以为你推动了什么,不定早在上层料中了。
而同样,这局棋因为是天夏与元夏大能所下,所以是否能有这等破局之人出现,不仅要看他们这里,还要看天夏那边大能的意思。
此刻两殿之外,某处墩台之上,黄司议正与重岸对弈,只是后者感觉到其人棋路,心情好像有些不太好的样子,联想到近来之事,他也能理解。
本来这位都是准备顺势进位,甚至允诺设法给他找个廷执之位了,奈何天地真环拨转天势,诸廷执陆续归来,比如那万司议,这一归来,却是重新占据了权柄,自然杜绝下面之人上升之路。
重岸故意道:“黄司议,听闻不少司议归来,有些都是战败之人,两殿让他们重新占据权位了么?”
黄司议嘿了声,道:“这一个个可都是求全之人,攻伐天夏缺少人手,却是正要用他们的时候。”
重岸试着打听了一下归来之人,这也不是什么秘密。黄司议也是随口说了。重岸暗暗记下,又问道:“这些司议回来,就能斗过天夏了么?”
黄司议嗤了一声,道:“哪有如此简单?镇道之宝能渡送入天夏的只那么几件,还未必能在天夏占据上风,只能让天夏来攻我了,那还有点机会。
可就算如此,那张道人才是最难对付之人,两殿归来大多数人都曾被此人诛于剑下,便是全数归来,却不见得能敌过其人。”
重岸故作忧虑道:“莫非两殿就没有办法了么?”
黄司议落子之手微微一顿,狐疑道:“你怎么问这些,我记得你以往不怎么关心这些事的啊?”
重岸镇定如常道:“黄司议那日曾言扶托在下一把,若是真能称为司议,有些事却也不得不多问些……”
黄司议这下倒也不好说什么,毕竟是他许诺,心中这更是不快了,他放下棋子,哼了一声,道:“对付其人,也是有办法的。”
重岸心中一紧,道:“哦?什么办法?”
黄司议不好说具体他也不知晓,只是大约知悉一个大概,便含煳道:“此事么,元夏与天夏上境大能其实乃是一人,你可知晓么?”说着,他不耐烦的一摆手,催促道:“说这些做什么,轮到你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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