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目光一扫,这里看格局这里似是一座观星台,前方坐着一名发须遮面的老道,他穿着灰布道袍,浑身枯瘦无比,只有一对明亮的目光从须发缝隙之中透射出来。
役从此刻无声无息退了下去。
那老道坐在那里对他一拱手,道:“张巡护,有礼了。
张御还有一礼,道:“胡道友有礼。”他看对方一眼,“观道友模样,似往曾见过我。”
胡老道说道:“我虽然不曾离开过这里,但是通过其他道友,却是‘望见’过张巡护。”他一指自己前方的蒲团,道:“巡护请坐吧,老道我在这里无法挪动,失礼之处,还望巡护不要见怪。”
张御微一点头,至他面前安坐下来。
胡道人看他几眼,道:“张巡护此来,不知有何求?”
张御坦言自己来意,道:“我听闻祈道友擅长目印,近日也正于此道上有所求,听闻道友擅长此道,故是向来请教一番。”
胡道人那掩藏在发须之中的眼睛望过来,道:“巡护想请教的,想来不是用作寻常观望的,而当是别具玄妙。”
张御道:“正是如此。”
胡道人嗯了一声,似在考虑什么,良久,他开口道:“我在这里坐观日月星辰七十余载,是为了替奎宿找出那些通往内层的入口,一旦有所发现,便会通传军务署派人驻守,直至其自行合闭。
在我之前,我老师在这里坐守了两百年,直到我接替他。
只是数十年观守,我也是觉得枯燥无味,乃至心神厌烦,可按照我这一门与奎宿定下的规矩,除非寻到合适继传之人,方才能够解脱。
我听闻张巡护乃是从内层而来,并且曾经还是一处上洲的玄正,那么想来认识不少年轻后辈,巡护只要举一个弟子给我,将我接替了去,那么我可将所掌握的上乘章印都是交托给巡护。”
张御心下一转念,若是这弟子这么好寻,想必这位也不会待在这里这许多载了,想必有着什么苛刻条件了,他道:“却不知道友对于弟子有何求?”
胡道人道:“我这一门,不在意资质心性,而是在于缘分,是否合适,却需得我亲自看过。”
张御道:“此前尊驾想来也是拜托过其他道友的?”
胡道人言道:“是有一些,不过目印终究非是什么斗战之印,在此还要忍受足够寂寞,是故少有人愿来一试。
不过我这里有一桩好处,我却未对别人说起过,看在巡护的情面上,我倒可以一提。”
他稍稍一顿,缓声道:“我这一门,若是机缘足够好,却是能藉此攀登上境的,所以巡护请放心,弟子入我门庭,并非绝途,而是一个大大的机缘。”
张御听如此说,不禁打量了他一下,道:“哦?道友何以能如此肯定?”
胡道人言道:“此是师门之秘,便恕我不能明言了,但我可以立下心誓,方才之言绝无半分虚假。”
张御略作思索,颌首道:“我明白道友之意了,我会有所留意的,若是见到合适之人,我当会推荐到道友这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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