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清一脉自当年被驱逐出去之后,正清本人与其一众同门及弟子便不见了踪影,不知躲去了哪里。
虽然自认正清一脉的修士着实有不少,可实际上他们与正清及其门下并无有什么关系,至少没有直接的牵连。
这次徐道人奉从自家老师钟廷执之命来找寻正清一脉,自不会从这些人身上下手,而是根据钟廷执提供的线索,找到这一处可能是正清门下盘踞的地界。
其实他并不喜欢正清一脉当年那种极端的理念,可也不得不承认,若想制衡未来可能越走越近的玄浑两道,正清一脉确为破局的好棋子。
虽然他不知道正清的真正背景,但只需看这一脉当初违反了玄廷之意,但却仍旧能全身而退,就知其背景之深了,背后极可能是站有某位大能的。
他走上满是苔藓的破旧台阶,正待令弟子上前敲门,门却从里被打开了,一个年轻弟子看了他们两眼,打一个稽首,道:“老师在里面等候二位。”
徐道人点了下头,也不多问,带着弟子往里走去,道观不大,过了前殿,到了正殿之内。
却见一名老道士站在那里,背后便是那株大槐树,而准确来说,其人半个身躯已是与这株树木化合到了一处,并且连接的地方看着十分自然,好像他就是从树里面长出来的。
老道人打一个稽首,道:“老道身躯不便,请恕礼数不周了。”
徐道人一望而知,这位走得是寄附护道之路,这是一种古老的修行之法,借助某一种灵药,将自身与神异植株或是生灵融合到一处,与其一同生长,并借其机运登攀上境。
若是成功,双方一同受益,灵物还可化身护法,便是不成,也可舍弃此躯,令灵物代劫受难。不过这并非是正统真法,常被斥为邪道。
他还礼一礼,道:“不想正清门下也会修持此术。”
老道人虽被一语道破身份,神容却是不变,道:“无奈之举罢了,两位道友不知来此何事?”
徐道人言道:“只为寻见正清玄尊一面。”
老道人言道:“几位既然清楚老道来历,就该知道,当年我辈为了避开嫌疑,早已破门而出,数百年来不问外事,也不参与任何与正清玄尊相关之事,两位若寻玄尊,却是找错人了。”
徐道人只是道:“数百年过去,正清一脉莫非就未想过回归天夏么?”
老道人眼中神光一闪,但是很快收敛下去,他摇了摇头,道:“道友何必来此诓骗老道,当年驱逐正清祖师和祖师诸多同门弟子一事,乃是几位执摄所下谕令,除非执摄收回敕令,否则正清玄尊这一脉无可能回去。”
徐道人言道:“若我说什么责罚已尽之言,想必道友定然不信,我就直说了,如今廷上需要正清归来,去制衡玄浑二道。”
老道人神情一动,道:“玄浑二道?”
徐道人道:“道友在这里许多年不曾有闻外间之事了吧?”
老道人谨慎道:“我百多年在此不曾挪动,平日只有一个弟子服侍,每个月下山一次,给我说一些外间之事。”
徐道人言道:“我如今说什么道友未必能听的进,道友可遣弟子打听一下最近发生之事,自然知道徐某为何来寻道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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