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个内层界,天夏一十三洲无疑占据了最核心的疆域,但是并没有将所有的土地都是囊括其中。
这也是不可能做到的。因为每一次浊潮过后,地陆都会因此而改变或者膨胀,许多以往不存在的地界却又多出来。
这些地界浊潮弥漫,遍布着各种凶残的灵性生灵,自外层潜入进来的邪神、躲避天夏追剿的邪修,过去数个纪元中陷入沉眠的异神,还有各种神怪多数是盘踞在此。
在地陆深处某地,一座雄峻山崖之上矗立着一座壮丽的道宫,下方是用玄紫色的金石砌筑而成,而上方则暖金坚玉,在它的背后,瓦蓝色的山脉被厚重的白色云雾遮掩去了顶巅,光芒照耀之下,整个宫阙仿若人间神国。
道宫下面有一条自天空俯瞰犹如玉带的河流,水流尤为清澈,河中遍布着粉红色荷花,翠绿柔嫩的荷叶铺在水面之上,到处弥漫着馥郁芬芳。
山麓外的缓坡之上,则矗立着十余座宫台。
南边靠近的一座宫台上,站着十数名着柔和顺滑衣袍,作修道人打扮的少男少女。
他们有着黑色且富有光泽的长发,眼眸乌黑灵动,不管是从貌相还是内里气质上来看,一个个都是血脉纯粹的天夏人。
而就在大台前方,有着一排排高大茂密的树木,上面结出了鲜红的朱果,每一株树下都是站在一名健壮粗实的异族人。他们不停抽打着一些异类奴仆,催促后者不停的上树采摘上面的朱果,并且不许落地。
有些仆从体力耗尽,从树上掉落下来,摔死在地,而有一些则一时没有死去,在那里哀嚎不已。
其中有一个少年看着露出了不忍之色,一名高大少年注意到了他的表情,便道:“荆稚子,何必对这些异类报以同情?我们都是神夏后裔,生而高贵,这些蛮夷贱类只配给我们奴役。”
那少年认真道:“但我神夏有德,此是我辈有异于蛮夷之处,我们既然已是降伏了他们,就不该无辜凌虐。”
高大少年不以为然道:“对待这些蛮夷,你以为说道理说得通么?”
他哼了一声,“纵观周围那些土著神国,只有我们把它们打伏,他们才会老老实实跪下来听我们的话。我们能做到这一点靠什么?靠的就是我们的武力,没有武力,我们就不可能立足于此!”
荆稚子摇头,德行和武力并非对立,而武力更不该与残虐欺凌对等,不过他也知道自己说服不了别人,也就闭口不言。
高大少年见他不认同,也不如何在意,他们都是夏子,不管每个人对这些异类是什么看法和态度,反正等到功行一成,他们就要被分封出去,去占据各雄山大川。
到了那里之后,彼此也就看不见了,而在自己封地之上不管做什么都是自己的事,别人也管不了。
而在此刻在那高崖上端的道宫之中,有两名背衬清光的道人对面而坐。
两人穿着古夏之时的广袖道袍,头上梳着道髻,簪子用的皆是上好雷劫木,首端呈流云状,看着古朴雅致,满是道韵。
这两名道人黑发乌眸,皮肤光泽如玉,外表看着不过是二十余岁,身上皆有一股缥缈出尘的道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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